重生这种字眼,也就只会出现在话本和神佛教义之中,鲜少有人会真的相信,如果宋时窈不是亲历者,她也会觉得这是无稽之谈。
宋时窈微微颔,轻笑附和道:“也是,那么荒谬的事情怎么可能生呢。”
“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明早还要回门。”
淮序垂眸听完,低声提醒。
宋时窈从善如流但夜里多少还是没睡好。
不知是因为明早回门紧张,还是今夜和淮序提及自己心里最深处藏着的那点秘密而心神难安。
总归是翻来覆去直到半夜才酝酿出睡意。
淮序亦然,他清醒着,一直看宋时窈从在床上不安稳地翻身到沉沉睡去。
她睡相确实很好,习惯跟小白一样蜷成一团,许是畏寒怕冷,抱着被子缩在角落里,无意识地蹙着眉头。
同昨夜一样,淮序趁她睡熟后将人挪过来抱着,宋时窈软着身子,比清醒时更乖巧,感受到暖意,就顺着他的动作凑了上来。
她睡得不怎么沉,时不时地还会哼唧两声,像是做了噩梦。
淮序没想到她今晚会忽然提到前世今生这样的话题,对过去的事,他一贯不愿想太多,尤其是前世那点东西,如抓不住的流沙一般,想再多也是徒劳。
他清楚宋时窈对自己瞒着她的事不满,可是淮序不知该如何说起,她从来不信神鬼传奇,若真照实说出来,她恐怕会觉得是他在敷衍,随意编的借口。
可事实又确实如此。
床榻边,一盏烛灯昏暗地燃着。
从银杏口中得知,宋时窈从梦中惊醒后见不着光亮会害怕,婚后,淮序夜里就一直燃着这盏灯。
借着灯影昏暗,淮序打量她的睡颜,指尖轻轻拂开宋时窈紧蹙的眉心,心里不知想着什么,过了许久才收回视线。
第二日便是回门的日子。
宋时窈醒来也不知是什么时辰,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哈欠,一翻身才现身边没有人,另一侧的榻上泛着凉意,也不晓得淮序已起来了多久。
她起身唤来春桃,语气有点急:“今天不是要回门吗,怎么都没人叫我,什么时辰了?”
春桃帮她穿衣梳洗:“姑娘放心,还早呢,姑爷说您昨夜睡得晚,专门吩咐下人别那么早叫您。”
说到最后,话中多少有点意味深长。
宋时窈没听出来,赞同地点点头:“我昨天晚上在想事情,确实到半夜才睡下,没想到淮序居然知道,还以为他早睡了呢。”
春桃说得不错,时候确实还早。
宋时窈收拾了一番,从容用过早膳后才跟淮序动身出。
淮序不是什么有趣好玩的性子,时常连话都懒得说,也就是在宋时窈面前才会多说几句,偶尔还会开些玩笑。
安乐也常在宋时窈耳边抱怨,跟淮序同乘一辆马车是件顶无聊的事情,宁可看一路书都不肯说半句话。
但宋时窈却觉得没什么,或许是习惯了他的性子,又或者二人骨子里多少有些相似,各自看着书,互不相扰,何尝不是一种乐趣。
淮序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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