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倒是不信,那丫头真能从账本里瞧出什么东西来。”
华珩刚刚下了早朝,才进东宫,就见华珣与秋风烨正对坐着品茶,两人许是聊得起兴,脸上笑意很是明媚。
华珩对比了一下刚在早朝上被那群大臣折腾地灰头土脸的自己,便蘸着心里的酸水幽幽开口:“你们倒是快活。”
“若皇兄想与我换换,我自是极为欢喜的,只怕朝上那群老学究不肯答应啊。”
华珣抿了口茶,笑着打趣。
华珩便想起了那群大臣险些将唾沫星子喷到自己脸上的场景,心有余悸地叹了口气。
秋风烨起身道:“我就不打扰你们兄妹说话了。
难得妹妹来一趟东宫,我这就去小厨房看看,妹妹可有什么想吃的?”
华珣想了想:“我可不和皇嫂客气了……上次的虾很是可口,我早就惦记着了。”
秋风烨点了点头便向外走去,华珩没忍住抗议了两声:“你都不问问我!”
秋风烨头都没回:“哪日换了你来东宫作客,再问你的喜好也不迟!”
华珣见华珩还是盯着秋风烨离去的方向满腹怨念的样子,不由掩唇笑了起来:“皇兄,你若实在舍不得,不如和皇嫂一起去趟小厨房,这点时间,我还是等得起的。”
“谁要和她一起去了。”
华珩哼哼两声,这才将注意力重新拉了回来:“你今日前来,可是有事?”
“确实是有件事要拜托皇兄。”
华珣叹了口气:“皇兄可听到昨日云尚宫中生的事了。”
“自然是知道的。
满宫里谁不知道昨日恪靖公主生了大气,我看今早那些宫女太监们当差都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小心呢。”
“皇兄惯会拿我取笑。”
华珣有些无奈:“我今日来,还是为了这事,思来想去,只能找皇兄帮忙了。”
“什么?”
“不知皇嫂可曾与皇兄提起过尚服局的账册?”
“风烨昨天的确与我说过。”
华珩蹙眉道:“怎么,搜出来的账本还是有问题吗?”
“我昨日向父皇讨要了内库的账册,打算和尚服局的账本一一核对。”
华珩不由讶然:“你怀疑齐王?”
“是的。”
华珣点了点头:“我并不信齐王手上全然干净,他是个野心勃勃之人,内库放在他的手上,叫我如何安心。
他虽是我们的王叔,可到底不算皇室嫡系,皇兄,你真的信齐王能与我们一条心?”
华珩默默不语。
“当初父皇让皇嫂学着管理宫务,可结果如何,皇兄你也看到了。
若齐王真的没有其他心思,为何皇嫂始终不能将宫中诸事掌在手中,尚服局平日里都敢公然拿一本假账册糊弄皇嫂,如此胆大妄为,更何况尚宫局这种比尚服局更多百般油水的地方!
皇兄,我只问你,六局究竟是被齐王安插的人接手让你放心,还是交在皇嫂手中更让你放心。”
这实在是个无需多言的问题。
“司衣司的那些料子,绝不是无缘无故出现的。
皇兄,你应当知道,凡是宫里出去的东西,在民间,多得是富人豪商愿意一掷千金,每年至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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