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的话,白婉凝眸光微沉,也不再同他拐弯抹角,“白玉珩,本宫不明白,本宫同那小丫头比,究竟哪里比不上她了?她有什么好的?”
白玉珩回头,冰冷又死寂一般的眼神落在她身上,他只道:“您不需要同她比,同样,她也没什么不好。”
他语气平淡的,不带任何感情,转头就离开了寝殿……
白婉凝心头有气,她不明白,她用尽手段都无法打动白玉珩,哪怕是散播出白玉珩对她情更深种的言论,他也没有丝毫情绪。
甚至于不屑生气,可在面对沈云初时,他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她就奇怪了,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这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沈云初的读心术目前是只对白玉珩和高知意有作用,自然是不知道白婉凝心头所想的,她只能默默地垂着头,缓缓舒了口气,端起手中的果酒放到嘴边,企图掩饰面上的无奈。
紧接着,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猎场外,随着一声高呵:“太子殿下到!”
霎时间,交谈声立止,注意力全被最后压轴出场的白玉珩吸引过去。
众人纷纷起身见礼,白玉珩自围场外而来,金冠束发,一袭明黄色的长袍,宽肩窄腰,身高腿长,满身贵气,让人无法一开眼。
他行至宴会中央,站定的那一瞬,高台上,原本还笑容满面的同几个心腹大臣说话的盛安帝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
他却神色从容,只微颔首,“参见父王。”
盛安帝打量的目光来回扫了他好几眼,没有热络的寒暄,也瞧不出冷落,只不冷不热的点头道,“入座吧。”
白玉珩也不在意,神色间瞧不出什么不满,直径走到属于他的位置上坐下,抬眼的第一时间,沈云初便在并不算安静的场合上清晰的听见他那表里不一的心声:“酥酥呢?我酥酥呢?”
最后,当他的视线落在沈云初身上,他轻轻舒了口气,“哦,原来你在这儿啊。”
他暗暗默了默怀里藏着的那晚从沈云初房里顺走的书,心头接着想:“待会儿要怎么还给她呢。
嘿嘿。”
“好不容易找到个搭话的机会,可不能浪费了,得多说两句话。”
“说点什么好呢,她不喜欢我太凶,一定不能太凶,得温柔点。”
“还得控制一下,别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不然她又该骂我变态了。”
“唉,女人真是麻烦。”
“但要是酥酥的话,本王也不是不能忍受,勉为其难吧。”
“哎呀,我小媳妇儿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她怎么才十一岁啊,这长得也太慢了。”
……
沈云初无语,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这人脑子是在重生的时候磕坏了吧?不要太离谱了好吧!
这哪里是曾经让人避如蛇蝎的凶狠太子啊。
这画风,实在是有点渗人了,还有这声音,真的太烦了,可又忽略不了。
沈云初有些如坐针毡,恨不得快点离开现场,她正想着,一旁的宋佳霓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低声询问,“酥酥?怎么了?不舒服吗?脸色这么差。”
闻声,沈云初忙回过神,转头间,笑得有些勉强,她只摇了摇头,道:“啊……没事。”
索性,没等多久,围猎宴的重头戏便开始了,各个参与围猎的皇子以及世家公子都已整装待发,规则很简单,猎的最多猎物者得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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