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吱抿抿嘴,不再说什么。
徐嘉茂过去总说,她和他才是同一类人,能够相互理解,现在杨吱好像真的有些明白徐嘉茂为什么总是作出那样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好像整个世界在他眼中就是个笑话。
因为他得很明白,他们苦苦追寻的公平和平等,只对有钱的人存在。
那天下午,杨吱并没有立刻回去,而是坐在学校操场的草坪边寇响打篮球。
暮色四合,少年们奔跑的身影在西垂的斜阳下,他们呼喊着,运动着,张扬着生命蓬勃的活力和青春的躁动。
沈星纬又被寇响给扣了球,他擦试了脸上的汗珠,泄气地戳戳裴青的胳膊“今天caesar格外带劲儿有木有。”
裴青望向草坪边的杨吱,理所当然说“也不,今天有谁来球。”
“啧,还真是不一样。”
中场休息的时间,寇响坐到了杨吱身边,杨吱扯了洁白的纸巾替他擦拭额间汗珠。
寇响口干舌燥,抓起矿泉水瓶仰头喝水,喉结滚动,一瓶水让他喝光了。
“你还没有奖励我。”
他稳稳地将矿泉水瓶扔进垃圾桶,回头问她“期末考的奖励。”
“可是你没说要奖励啊。”
杨吱一记歪头杀,寇响感觉自己心脏被炸了个稀烂。
“我现在要了。”
“你要什么。”
他坐到她的身边,小心翼翼回头望了沈星纬和裴青一眼,确定他们没过来,他压低了声音说“你抱我一下。”
“不行。”
杨吱指手搅动着裙摆,脸颊泛起盛夏特有的潮红。
她不愿意,寇响当然不会勉强,压着心里那股子东奔西撞的劲儿,在她身边静默地坐了会儿,又说“那握个手,总行吧,给我一点高考寄语。”
这个可以有。
杨吱伸出白皙的手,和寇响握了握,微笑说“那就祝你高考金榜题名了。”
她掌心柔软,微汗。
寇响掰开她的掌心,笑说道“一双劳动人民的手。”
杨吱
她解释“最近练吉他,长茧了。”
“我知道,我的吉他都让你弹松了弦。”
“嘻。”
斜阳照透了她洁白的衣裙,寇响低头着她修长的腿,交叠在裙摆中,裙边儿镶着细碎花边儿。
夏风轻拂过发梢,他突然情生意动,拉过她的手吻了吻。
薄唇一抿,在她手背肌肤间留下一道温热的触感。
杨吱全身的血液冲向了脑门顶。
“哟你俩干嘛呢干嘛呢一言不合就耍流氓啊,还牵手手了,啧啧”
不远处沈星纬微笑着叨叨逼逼。
杨吱连忙缩回手站起身,脸红得通透,一溜烟儿跑开了,寇响拾起身边的篮球,手腕一抬,抛物线砸向沈星纬“闭嘴吧。”
黑色的奔驰车边,乔思雪一直在哭,宋茉也没有上车,只对司机道“姚叔,你先回去吧,今天我朋友不开心,跟妈妈说我晚点回家。”
奔驰车开走了,宋茉递了纸巾给乔思雪,略有些不耐烦说“别哭了,哭也没用,回去让你爸想想办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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