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洲声音突然就冷了下来,带着点不耐烦,他还从来没有这么耐着性子哄过人。
“生病不去医院,那你想去哪里?”
温棠大脑突然变得异常清醒。
“我真的不想去。”
温棠嗓音温软,带着一丝乞求,语气不似刚才那么任性。
只有被哄着的人,才会肆无忌惮的任性,温棠也是如此,她大脑本就不清醒,又加上谢沉洲那几句诱哄实在太温柔,才让她失了分寸。
事实上,温棠很清楚,她根本没有任性的资格。
“不去也行,你就继续难受着,最好连药也别吃。”
谢沉洲冷嗤一声,转身就走,温棠慌忙扯住他的袖口。
“我去。”
身体是自己的,还是得好好爱护,就是住院而已,她没有那么矫情,顶多克服一下心理恐惧。
看着温棠视死如归的样子,谢沉洲突然就不那么生气了,他轻声一笑,“这么害怕?”
温棠点点头,她从小就不喜欢医院,除非到万不得已,否则小病小伤都是自己扛过去的。
“那就不去了。”
谢沉洲又打了个电话,“过来一趟,带齐东西。”
挂断电话,谢沉洲唇角漫起一抹轻笑。
“大小姐,现在能换衣服了吗?”
温棠有点不自然,这个称呼……
“我自己来。”
温棠套上长裙,身体还是止不住的发冷,她躺在床上,头跟裂开了一样,很难受。
二十分钟后,傅弈川带着药箱气喘吁吁的赶来了。
诚意
见谢沉洲毫发无伤,傅弈川有点懵,他喘了一口气。
“你没受伤啊,找我做什么?”
谢沉洲双手环胸,轻抬下巴,指了指床上的温棠,“她发烧了,给她看看。”
“你大晚上的叫我过来,就是看个发烧?!”
傅弈川拔高了声音,谢沉洲有些生意见不得人,偶尔会有个枪伤刀伤,去医院太麻烦,通常就是傅弈川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