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吱见状不对,赶紧跑过去想把吉他抱回来,却不想继父上前一步,直接抓起了吉他。
“老子给你生活费,你就用来买这玩意儿了是吧”
“不是”
杨吱连忙辩解“这是同学借给我的,你快还给我,弄坏了要赔的”
李叔愤恨地着杨吱“赔,好,我这就赔给你”
他说完抓起吉他便往墙上砸,杨吱尖叫一声,连忙跑过去拉住他,他用力甩开她的手。
杨吱被他推得跌在桌边,一声沉闷的嗡鸣声伴随着盛夏的滚滚雷鸣,吉他直接被李叔砸在墙壁上,从中间断裂开来,还有几根琴弦连接着残缺的身躯,琴身的却已经彻底损毁了
那一声巨大的嗡鸣也让杨吱的脑袋彻底空白了,闪电将房间照得透亮,周遭所有的一切伴随着吉他的损毁,定格成了灰白。
那是寇响最珍的木吉他。
“你都干了什么那是杨吱同学的”
母亲也赶紧走上来推开李叔,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力量,竟然把他推得往后面趔趄了一下子。
吉他琴箱发出的那一声剧烈的震颤也让李叔的脑子稍微旷了一下,气势便稍稍弱了下来,嘴里骂骂咧咧地咕哝骂着小赔钱货,转身歪歪斜斜地走出了房间。
杨吱跪在地上,着那柄被摔裂成了两半的吉他,一颗心凉透了顶。
“吱儿,没事儿,我明天拿去给镇上最好的王木匠修修,一定能修好。”
“修不好了。”
杨吱抚摸着琴箱断裂的位置“已经坏了,修不好了。”
“那这个琴多少钱啊,咱们给你同学买个一模一样的。”
母亲见她这失魂落魄的模样,有些慌了神“吱儿,你别吓妈妈,没那么严重的,咱们赔给你同学,啊,没关系的。”
杨吱抱起残破的吉他,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沙哑“妈妈,你出去吧,我一个人呆会儿。”
母亲担忧地着杨吱,却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走出了房间。
杨吱强忍着酸楚,抱着断裂的吉他坐在地上,努力试图接续着吉他,可是琴身从中间断开,除了几根残损的琴弦以外,周围木头都已经碎裂,无从修复,甚至都不能回归原貌。
这柄吉他很旧了,琴身能出岁月的痕迹,听周婶说,从寇响接触音乐开始,就一直用的是这柄吉他。
这是他父亲送他的唯一一份生日礼物。
尽管嘴上从来不说,甚至大部分时候言不由衷,但杨吱知道,寇响是极念旧之人,。
杨吱用衣袖抹了抹眼角,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
心底有一股至死的悲哀,不仅仅是因为寇响珍的吉他被损坏了,更因为那份压抑和绝望,无处释放。
无论处境多么艰难,杨吱都默默地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轻言放弃,只要努力就会有希望,可是这些自我的心理暗示,在残酷的黑暗现实面前,却又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她真恨自己,恨自己还没有长大,恨自己不能独立,不能远走高飞。
也恨命运,为何对母亲如此不公,恨父亲,为何要在她还没有长大的时候,便离开了她和母亲,让她们在这个世界上饱受欺凌和苦楚。
暴雨倾盆而下,窗外横亘的枝叶被吹打得七零八乱。
杨吱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吉他静静地躺在她的身边,听着窗外越来越大的雨势,她拨通了寇响的电话。
电话只响了三秒便被迅速接通了。
“狼心狗肺。”
寇响的第一句话说了这四个字,狼心狗肺。
天知道他每时每秒是怎样深刻地思念着她,而她似乎大部分时候都想不起他来,好不容易想着了,打个电话过来,却半晌没有动静。
“喂喂喂,喂。”
寇响“喂”
了好久“再不讲话我就挂了。”
一阵长时的沉默,他也没舍得真挂了电话,听着电流中夹杂的凌乱呼吸声,寇响突然慌了。
“怎么了”
老龟愚姐,愚姐我是你系统愚姐宛不愚老龟愚姐,麻烦你用一下我行吗宛不愚老龟愚姐你这样我作为一个系统很没面子的好吗宛不愚好老龟愚姐宛不愚谛听,我回来了纠伦宫四一八三一二八六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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