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车门边,身后是清浅昏暗的路灯,一身黑,很好地融入夜里,寂寞深沉,怎样都无法让人忽视他的存在。
“去哪了。”
黑暗中,闵行洲沙哑的声音不紧不慢响起。
林烟悄悄深呼吸,避开问题,反问,“总裁怎么不进家门。”
闵行洲懂她的刻意回避,但没追究,手从西装裤拿出,低头腕表时间,眯眼笑了。
她和易利顷待一整天。
他清楚。
尤璇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照片,让人发给他。
照片的内容,林烟和易利顷在角落,身贴身,男人捧女人的脸说悄悄话,暧昧含糊不清。
狼把受伤的猎物拖到角落,结局谁死谁活显而易见。
但闵行洲不说,不提。
他警告过三次,不听是她林烟自己的事。
不会再有第四、第五次。
沉默许久,林烟走几步靠近,踮起脚尖,与闵行洲对视。
他的瞳孔里映的是她身后的灯光,深不见底的漆黑瞳仁,浮动他内里的薄情。
他冷漠的姿态,一眼刺破了林烟的喉咙,声音无端哽咽“司机的话你是不是听到了,我像不像一只流浪的小猫。”
可怜,狼狈,脆弱无助。
闵行洲眼皮轻掀,“港城有哪个女人比你过得舒服,你说说。”
林烟自认从地位上,没有哪个女人能比得上她。
可现在她没有任何底气。
从听到闵行洲在总裁办说“我知道”
那三个字的时候,她所有的底气失得一干二净。
他知道那是一只狗,他护的不止是狗。
护的是他和他心尖宠的。
那已经不仅仅是一只狗,是他闵行洲所有的偏全注在前任身上。
许久,林烟承认,“物质上,没有比得过我。”
闵行洲着她,已经读不懂她莫须有的委屈,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刚碰到,收回。
上面还沾别的男人的抚。
他没有情绪,“自从跟我,你要什么有什么,你可怜”
林烟嗯一声,点点头认,“不可怜,金主很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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