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郁大概是缺少了一双发现美的眼睛,从他见到安锦然的第一眼起,就觉得这个人很虚伪,他尽量减少与这个人的接触,结果没想到安锦然直接与程归远搭上了关系。
在程郁胡思乱想的这段时间里,盛柏年的身体中进行了一场无声的抗争,最终或许是理智占了上风,他还是对着程郁说了一个是字,他承认了自己今天确实是为安锦然而来的。
“没想到盛先生对安锦然还挺关心的,”
程郁又笑了一声,有些阴阳怪气道,“是了,早听说盛先生与安锦然关系匪浅,而且盛先生从国外一回来就去祭拜了他,两位果然感情不错。”
盛柏年动了动唇,想说一句不是,只是这话在这种场合说出来也没有什么可信度。
程郁大概觉得自己的语气太奇怪了,很不体面,抿了抿唇,对盛柏年说“当日他给你打了电话,电话里叮嘱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他不在以后,你就忘了他,再找一个人,重新开始。”
“至于他与我说了什么,这些我想我不需要对盛先生说吧。”
从前程郁一直以为盛柏年与安锦然之前不存在任何的关系,他在天台听到安锦然的那番话的时候,不仅不觉得生气,反而觉得可笑。
安锦然是盛柏年的什么人他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对盛柏年说的这番话,让他再找个人,重新开始
现在来,当时安锦然或许以同样的心态来待自己。
盛柏年对程郁说的这些话依稀有点印象,只是记不太清楚。
他奇怪,如果自己真的像那些人说的喜欢过安锦然,怎么会连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记不住
见盛柏年没什么反应,还杵在原地,程郁问他“盛先生还有其他想要问的吗”
盛柏年又问“他、是跳楼死的”
“是啊,”
程郁在沙发上坐下,抬头着盛柏年,冷淡道“盛先生如果不信,或者有其他的证据,可以去警局与警察说,不必在这里问我。”
到此盛柏年也不知道自己还能问什么了,他了沙发上的程郁一眼,“叨扰了。”
随后与程归远寒暄了两句,就离开了。
盛柏年离开后,程归远向程郁问道“你从前与盛柏年认识”
程郁放下手中的水杯,抬头着程归远,问道“怎么问我这个”
“我你对他的态度有点奇怪,如果不是熟人,你应该不会这样说话的。”
程郁啊了一声,同程归远道“我在云京上大学,他给我们做过一段时间的代课老师。”
“只是这样”
程归远有点不太相信,程郁刚才那个态度可不像是对待一个普通的老师。
程郁想了想,回答道“姑且就只是这样吧。”
程郁不想与程归远再说盛柏年和安锦然之间的事,从沙发上站起身,随便找了个借口,上楼去了。
盛柏年总能一次次给他的惊喜,程郁简直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他带着程嘉言回到云京,知道有一天肯定还会遇见盛柏年,甚至还想着怎么与他把当年的事说一说,结果他今日就送上门了。
情深义重,可真是情深义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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