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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空言去绝踪14（第2页）

她蹙着眉，仔细分辨着上面字形。

“齐曜，字望尧，年十一，自言靖州宁海。

隆和十四年三月，执靖州路引入京……”

“四月初，结识向昂，引荐入衡澜文会……”

此列字另起一行小字，向昂籍贯历。

“五月初七，衡澜文会集会，因故到迟……与白又青交好，搬入国子监……”

华滟所关注到里差多都看完了，再面半张纸，列他入京两个月在上京活动轨迹，既勾栏欢门，亦名禅古刹，更乏如今上京城中风行一时名园和酒肆。

一连数行，皆如此。

仅看他涉足地点，很难认齐曜个骄奢逸酒徒。

华滟轻哼了一声，翻过面去，凝神细看。

信纸反面&xeoo用朱笔标注了一行特殊符号，华滟一面看一面迅地在心里比对更换。

几息过，她眉宇一怔，那朱笔写内容大意：缇卫对比他持路引一路暗访靖州，&xeoo无一识得个，甚至连路引上记载地址，也靖州里一处早废弃破庙。

换言，齐曜个身份，其实存在。

华滟垂目，修长睫羽在脸上投下小小扇形影。

柔白皙手指点在信纸上，轻轻一抹，指腹处就染上了墨。

她午时传信给了东宫，夜晚时分月明宫里落下一只鸽子，濯冰抱去喂了食水，梳理了毛，便解下脚上信筒，呈给华滟。

——以缇卫侦查缉捕能，尚且能查出此真正历。

华滟换了个姿势坐了起，中懒怠褪去，取而代浓郁墨。

她微抿着，视线再次落到了手中信纸上。

齐曜。

也知道他真名。

她想起白里见过那个，心里讽笑了一声，想必连容貌，都假罢。

一个习过武、手上茧、身手极佳青年男子，即便刻意去除须，面也会那样带着暗黄黧黑。

且他自称靖州宁海，&xeoo食河海鲜味，然桩大大破绽，只他自己暂时现罢了。

华滟幼年身体佳，休养过很长一段时间，姑且也算久病成医，她知晓《本草》中一味药叫做君迁子，碾碎浸泡出汁，用汁涂抹简介：华滟身天潢贵女，自骄矜逍遥，奈何朝政倾轧，她被迫要在秋分前择一郎君成婚。

挑选去，她看中了出身寒微士子齐曜。

她许他平步青云、荣华富贵，他她一方清净。

上京城众初见永安公主择了一落魄士子驸马，纷纷惋惜着摇头。

只叹金枝玉叶跌落泥尘，甚可惜。

直到订婚，华滟始知自己位清俊郎君真实身份，乃赫赫名胤国公，而今国朝镇守北疆、战无胜白衣将军——温齐。

旁都说温家暮途穷，他扬名知染了多少鲜血，残酷绝，狼戾寡恩，堪良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