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枫秋侧耳分辨了会儿,反应过来,大力点头,却仍是乱动挣扎。
宴云笺立刻安抚“枫秋,你不必害怕,你的心意我们明白,必定会好好照顾你。”
可这话并不能让凌枫秋得到安慰,他仍在不停挣扎,一条手臂被宴云笺抓着,另一条也尽力的向宴云笺的方向伸,在半空中不断摇晃。
无论宴云笺如何安抚,他始终不曾安静下来。
姜眠的心疼极了“哥哥,凌枫秋是不是有别的话想说”
她蹲在凌枫秋枕边,柔声问他,“凌枫秋,你有话想与我们说是不是”
凌枫秋停止挣扎,怔怔的样子。
他还能点头,很慢很慢的点了下。
他想说,可是他表达不出来。
姜眠忙问“你是不是哪里疼哪里难受”
凌枫秋摇头。
“你是有什么心愿未了父母,或是兄弟”
凌枫秋依然摇头。
姜眠想不出来,两位兄长。
宴云笺道“残害你的歹人还未抓到,但你放心,我必定将他碎尸万段,给你报仇。”
然而,凌枫秋还是摇头。
姜行峥也猜测道“那你是害怕你放心,我们好不容易才把你救回来,一定不会让你死。”
这一回,凌枫秋连摇头都没有了,静静躺着,仿佛灵魂被抽走,空洞的令人心惊。
张道堂了会儿,提议道“一位公子,姑娘,我你们也别猜了,凌枫秋有心愿,但只怕很是复杂,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猜的准的,只能慢慢来。
他方才刚醒,身子还虚弱的很,这样一直询问,对他也是折磨,待会我煎一帖药,先让他休息吧。”
这也好,他们已经把能想到的可能性都问了,却全都不是凌枫秋想要的,那就证明他的心愿并非常规,大抵很难猜中。
先让他休息也好,来日方长。
姜行峥站直身子“那就托付给你费心了。”
张道堂连道不敢。
姜行峥在张道堂肩膀上握了一下,侧头向宴云笺和姜
眠望去“阿笺,阿眠,我们去前厅和爹娘一同守岁吧。”
万家万户灯火通明,鞭炮爆竹声不绝于耳,一派祥和喜气之相。
薛琰没陪父母守岁,打着哈欠回了自己房间,他一向是被娇惯的,在家里纵使没规矩,也不会有人舍得管他。
困了,跟父母告罪一声,便回来躲懒睡觉。
有几个丫鬟服侍他宽衣解袍,刚刚净了脸,他的亲随阿景上来,双手递出一封信“公子,您的信件。”
薛琰随意瞥一眼,见信封是空白的,并未署名“谁送来的信”
“小人不知,是个脸生的人。
大约两刻钟前送到府上的,指明要亲手交给您。”
“不知什么阿猫阿狗的信也能往我眼前递了,”
薛琰一边懒洋洋笑着,单手拿过阿景手中的信,随意了两下,“连署名都没有,也未免太无礼了。”
阿景陪着笑脸“确实是不识礼数,可小人一向是傻的,只怕万一是什么重要信件,耽误了公子的大事,所以怎么说也是要给公子您拿来瞧一瞧的。”
“知道了,你下去吧。”
薛琰随手将信件扔在桌子上,没有打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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