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因为姜宏义的出生,父母闹了不少矛盾。
姜锦年刚开始挺讨厌这个弟弟,他像是突然从天而降,打乱了他们的家庭生活那孩子整晚啼哭,吵着父母喂奶换尿布,家中开销如流水,本不富裕的经济条件更是雪上加霜。
直到后来,姜宏义懂事了,姐弟之间的战火方才熄平。
他升入高三后,学业紧张,仍然每周给姜锦年打电话。
父母不允许他接触智能手机,所以他还在用已经被时代淘汰的摩托罗拉除了发短信和打电话,几乎没有别的功能。
他迷路之后,无法定位导航。
当天夜里,姜锦年在北滨河路的寺庙边上找到了他。
姜锦年自己打车过来,架不住傅承林跟在后面。
他让司机找了个地方停车,然后下车绕到路边,瞧了眼姜宏义,又望向一旁的天宁寺。
黑夜里八角形的寺庙宝塔尖顶如针,直入云霄,前门的装饰却显得古旧破落。
姜宏义先是没注意他,向远处喊了一声“姐姐。”
他背着包,身量偏高,但仍比傅承林矮了一截。
他只能不太情愿地抬头他,打招呼道“你好。”
傅承林饶有兴味“你认识我”
姜宏义长相俊秀白净,鼻梁挺拔,眉眼细长,虽然不及他姐姐的五官精致,却有另一种不可言说的意蕴。
但他耸着鼻子撇了个嘴,这使得他的表情略显怪异。
他选择实话实说“我姐姐上大学,暑假回来,桌上贴了你的照片,五六张,旁边有心贴纸围着。”
他腼腆地低下头,自顾自思索“心还是桃心来着反正是腻腻歪歪的粉红色。”
傅承林唇边笑意加深“你知道我的名字么”
姜宏义还没回答,姜锦年一把将他拽开,斗鬼神一样横眉怒目地问他“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你不该待在家里吗”
为什么呢
说来话长。
姜宏义解释道,他们明天要出高考分数,今晚班级组织了一场谢师宴。
以防第二天结果不好,有些同学无颜面见老师他们的班主任知道姜锦年的职业,就拜托他问问姜锦年,现在股票值不值得入市,哪些股票适合散户,升值空间有多大,年利润回报能有多高
班主任还说,他现金在手,全都放银行了,光吃利息太低。
在北京买房吧,那点钱还是不够。
算来算去,还不如搞搞散户投资。
姜宏义混沌迷糊着没答应,班主任略有几分生气,直说栽培了他两年,人都快离校了,也不晓得认老师。
成绩好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学会做人,将来到了社会上,没有谁能单打独斗,做个刺儿头到处硬闯。
姜锦年听完,道“就为了这事”
姜宏义抽了一下鼻涕。
姐姐站在他右边,踮脚摸了摸他的头,温声说“下次你这样,直接把我们公司的基金甩到他脸上”
傅承林立于他的左侧,接了一句“证券行业频繁透露内幕消息,差不多就违法了,你们这个班主任,心有点儿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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