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祈火气越烧越旺,猛地退后几步,扯住裴砚初头向后拉,
他看着对方被迫扬起的脸,不轻不重地在上面拍了拍,
“你不是人,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痛。”
“裴砚初,你真有能耐,居然能把我惹毛。”
裴砚初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但他现在顾不上新奇,示弱般想去抱苏云祈。
抱不到,他往后躲自己。
他似乎是真的在生气,眼神好冰冷,像对待仇敌一样审问自己。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丢丢很乖很软。
但他现在做错事了。
他不会原谅自己的。
裴砚初慢慢把手收回,心里一阵又一阵抽痛,脸颊上轻微的热意,比不上眼里的酸涩。
一层水雾浮出,朦朦胧胧的,逐渐积攒在眼眶里。
最后,不堪重负落下。
“哭什么?对自己下手的时候没想过我会生气?”
“……”
“裴砚初,我宁愿你直接,现在,立刻,拿刀去砍死所有知情的人,哪怕最后露馅,落得个伏诛于市的下场,我也无怨无悔,大不了随你去地府相见。”
“总好过你现在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裴砚初手上没兵权,真到了要撕破脸皮的时候,未必能胜。
不过那又如何,看他这样自残以求二人自保,真是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就不该想出这种损招,害得裴砚初不伤不行。
苏云祈的手都在抖,他说完后放开他的头,想找个地方自己静静。
“你要走了吗?”
“对,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
苏云祈不去看他泛红的眼眶,冷着脾气回复。
他刚走出两步,身后的人突然作,站起身冲过来抱住他,顾不上身上还在渗血的伤口。
裴砚初将他丢到床上,扯过一旁用剩的白布,就将苏云祈的手脚全部捆了起来。
“你干什么!”
“不许走,不许不理我。”
苏云祈真是要被他气笑了,他动弹不得,瞪着眼看向那个一脸委屈,手上动作却不停的倔驴。
算了,他服了,他再跟裴砚初说话,他就是傻叉。
“丢丢,哥哥错了哥哥保证以后都不会这样做了好不好?”
“丢丢,哥哥好痛啊。”
“去抹药,别带着伤在我面前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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