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偷的?我逗你玩儿呐!”
吴潇潇听了,还是半信半疑,她又问吴春雨:
“那?那你哪来这么多的钱呀?”
“姐,我,我……”
吴春雨支支吾吾不想说。
“说呀!”
吴潇潇厉声地催促道。
“姐,我是捡废品儿卖的钱。”
吴春雨知道自己再不说实话不行了,那这关肯定是过不去了。
于是便实话实说了:
"姐,我看你好吃的都给我吃了,连件好衣裳都没有。
家里的那点钱都给我花了,我心难受,你太寒酸太可怜了。
别人家和你一般大的女孩子,不都穿得花枝招展的么?……这天都要冷了,连件像样的毛衣都没有。
我就打算给你买件毛衣。
我…我就偷偷地去拣些破烂卖…”
吴潇潇被弟弟的话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一把把弟弟在怀里:
“好弟弟,你让姐姐好心疼啊……"
吴春雨继续说:"这是真的。
姐,我没撒谎。
这钱真是我卖破烂挣的。”
吴春雨说着说着也委屈地哭了起来。
的确,为了姐姐的这件毛衣,吴春雨不知起早贪黑跑了多少个胡同,翻了多少个垃圾箱。
吴潇潇错怪了弟弟。
心里十分内疚、难过和心疼。
多好多可怜的弟弟啊!
她紧紧地搂着弟弟,顿时泪如雨下,连声地向弟弟道歉:
“好弟弟,姐错怪你了。
对不起,对不起。
是姐不好,是姐不好……”
。
事情过去两年多了。
可现在,那件承载着重重手足情的羊毛衫却已经不复存在了。
那是被那个长脸老三给用匕割坏的。
一个阴风嗖嗖的晚上,吴潇潇被老三用匕挑开穿着的这件毛衣,扒掉了身上的衣裳给强暴了……
回忆是痛苦的。
眼泪顺着吴潇潇的眼角不停地往下流着,滴到刚刚洗过的枕巾上,浸湿了一大片。
哭了一会儿,吴潇潇竟然觉得浑身变得轻松起来,刚才那难耐的痛感也轻了许多;连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也明显地平静下来。
看来,这大剂量的镇痛片还真是好用。
这个现使吴潇潇非常兴奋,因为她看到了对付那种痛楚折磨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