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则则连蹦带跳地站了起来,鞋都顾不上了,华容也是赶紧地跪到了地上。
“来今儿是朕不知道怎么玩儿,反而累着昭仪了”
沈沉又道。
敬则则屈膝就要重重往下跪,却被皇帝快一步地拽了起来,反而被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
华容见此情形,自然悄无声息地就沿着墙角退了出去。
“皇上怎么突然又过来了”
敬则则双腿蜷缩坐在床上,将软枕抱在胸口,好似在防御什么一般。
沈沉从她怀里把软枕抽走,“朕估摸着你会胡思乱想,所以还是过来了。”
敬则则睁大双眼表示自己很无辜,“我才不会胡思乱想呢。”
她撇开头去,本来可以说,皇上觉得我胡思乱想什么,但瞬间就改了主意,没必要去刺探皇帝的,让他不悦。
“朕让高世云把折子搬来明光宫了,你先睡吧,朕还得再一会儿。”
沈沉道。
敬则则抱着枕头跟在皇帝的身后去了次间,“不要,我陪着皇上吧。”
说罢她就先爬到了榻上,缩到了里边儿去,待皇帝坐下后,她才侧身躺下,将头搁在皇帝腿上,抱着枕头合上了眼睛。
沈沉见敬则则自发自为地找了个好位置、好姿势就这么睡起来了,也是好笑。
他顺手摸了摸敬则则的脸蛋,拿起一本折子翻开来道“你不喜欢逛街买东西吗”
沈沉感觉自己被人欺骗了,这种事儿果然就不该问那些大学士,屁都不懂的男人,全是些呆子。
“也不是啊,就是逛不了太久。”
敬则则道,她对那些个金银首饰、胭脂水粉说实话也不是多感兴趣。
“那你想玩儿的是什么”
沈沉又问。
“哎,就是些很无聊小孩子才喜欢玩儿的那些。”
敬则则敷衍道。
没想到皇帝还真信了。
因为沈沉觉得敬则则大概小时候课业真的太多,所以如今才会喜欢小孩子的玩意,比如兔儿灯。
一时两人都没再说话,沈沉静静地翻着折子,偶或提起朱笔仔细批阅,但大多数时候只是随意地画一笔,表示已阅。
敬则则强撑着想陪着皇帝,但眼皮子却重得厉害,只能合上眼睛安慰自己是养神,实则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就沉睡了过去。
沈沉搁下奏折就那么静静地着敬则则的睡颜,好半晌这才重新拿起折子,他原以为敬则则要东问西问的,却不想她竟然一句话都没问,甚至连旁敲侧击都没有。
也不知道是心大,还是不在乎,亦或者是“贤惠”
事实证明敬则则是真心大。
次日早晨她醒过来的时候,到外面明媚的阳光,舒舒服服地抻了个懒腰,然后燕窝粥吃到一半时,忽然脸色一变,焦虑地向华容道“完了,完了,完了,我的牌子不是被太后给撤了么那昨晚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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