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婉:……
“别,大姐,姑奶奶,我错了,我现在就出去。”
她“噌”
地一下从床上跳了下去,急匆匆朝前厅去了,头痛惩罚她试过一次,那叫一个生不如死,可不想再试第二次了。
此时的大厅里,仆人们七手八脚才把那猫抓了来拎在手上。
西北侯顾宏坐在椅子上,拿着帕子捂着眼下伤口,何氏忙不迭叫人去请大夫来,周围那些亲戚围在顾宏身边操着西北的方言杂七杂八说着什么。
西北侯见着那猫,一身雪白的毛,两只眼睛一边一个颜色,眼皮子往上翻,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
刚才他领着他们去看楚婉婉的嫁妆,一个一个箱子打开,果真是奇珍异宝多不胜数,正当风光之际,竟叫这个畜生触了霉头。
西北侯气得生烟,冲着身边的丫鬟道:“把这畜生弄出去打死!”
“我看你敢!”
顾宏的话音刚落,就见一抹艳红的身影从大厅外头进来,楚婉婉提着裙摆走得气势汹汹。
豆圆儿见了楚婉婉,“喵~~”
地一声拖得既绵且长,从婢子手中挣脱跳到楚婉婉怀中来。
它跟告状似的“喵、喵、喵”
叫个不停,拿脑袋往楚婉婉怀中蹭。
这……这便是新娘?众人看向楚婉婉。
真不愧是公主,果真是天姿国色、艳丽芳华。
只是……这新婚之夜跑出来恐怕不合规矩吧。
楚婉婉感觉到周遭怪异的目光,这么多年,她以为她都习惯了,但此时配上身上的嫁妆以及眼前刺目的大红喜堂,依旧忍不住头皮发麻。
新婚之夜发飙,应该只有她一个人了吧。
又看了看西北侯脸上的伤势,果真是好长几条口子,大喜的日子破了相,倒是怪可怜的。
但是她只能做出一副凶狠状:“刚才是谁说要把我家豆圆儿打死的?”
“额……”
那些个宾客被她的气场镇住了,纷纷往后倒退了一步,将西北侯留在了原地。
西北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楚婉婉呵斥,脸上有些挂不住,恶狠狠道:“这畜生野性难驯,竟敢伤人,不打死留着干什么?”
“谁说它野性了?你才野性,你们全家都野性,我们豆圆儿乖着呢。”
楚婉婉摸着猫下巴道。
那猫像是听懂了她的话,软绵绵地“喵”
了一声。
“你看,它怎么只抓你不抓我呢?这不正好说明我们豆圆儿通人性,知道什么人抓得,什么人抓不得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