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北宁洗完澡,换了一身黑色的真丝睡衣。
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陆忍甲站在阳台上吞云吐雾的,似乎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她悄悄走了过去,伸手抱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宽厚的肩膀上,对着脖子吹气。
“不就是记忆受损了嘛,又不是什么大事,只要记得我就行,别抽了,早点睡好吗?”
“你先去睡吧,让我安静一会儿。”
陆忍甲说完也不见她走,脖子上被她吹着气,本来就痒,又落着没擦干的头发,就更痒了。
他叹息一声,将烟头摁灭在一只小巧的烟灰缸里,想要回头,只是想到了什么,又忍住了。
“我保证不碰你的手。”
程北宁的嗓音勾着魂,黏糊糊的飘进陆忍甲的耳朵里。
“那就陪我待一会儿。”
“我才不要。”
察觉她松开手,听着远去的脚步声,陆忍甲又暗暗叹了一声。
愁啊,原本只想配合她演完这一场,就好好享福去,哪知下一场又立马开始了。
听到房间的门被关上,他双手麻利的拿出一根烟点上。
断手?不存在的。
拖着行李箱闹别扭,自然也是假的。
真要走的话,就不会出门先抽一根压压惊,然后下楼继续抽,故意等着她来找自己。
更不会故意争辩什么,好让她发泄心里的情绪。
做戏做全套,毕竟是专业的,哪能露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