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连点炮儿,有些不耐烦起来,一会儿说于周不给她喂牌,一会儿说我总是跟张儿。
吴晓夕打起麻将来却很沉稳,无论牌面好赖,她都不露神色,不过她虽然总是能落听,但是却很少和牌。
真正较量的是我和于周。
于周善于记牌和算牌,他总之能根据我们打出的牌,计算出我们手上还有什么牌,以及我们可能听到哪些牌。
我没有他的这种本领,我只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打牌,很少去看桌面已经打出的牌。
不过我却输少赢多,因为我的运气很不错。
即使于周知道我准备和什么牌,他攥着不打,我也能自摸上来。
“操,我他妈攥着两张幺鸡呢,你丫单吊幺鸡还能自摸,这他妈也太邪门了吧?”
我和牌之后,于周探头扒拉着我的牌,仔细看了看,继而不忿地说,“你丫是不是给自己码套牌了。”
“我哪儿有那本事呀……再说了,这张幺鸡还是从你跟前的牌里摸上来的呢,要码套牌也是你码的呀。”
“再来再来!”
于周把牌推翻,随便胡噜起来,“我就不信了还!”
“路晓露,我能抽根儿烟吗?”
我问路晓露。
我知道在座的四个人里,只有路晓露不抽烟,而且也很反对于周抽烟。
“抽什么呀抽?没看见这儿还坐着两位女士呢吗?”
“让我们抽一根儿吧,”
于周一边码牌一边说,“人家吴晓夕也会抽烟,以前上班的时候我见过。”
路晓露鄙夷地看了一眼吴晓夕,然后对于周说:“那也不行,我嫌有味儿。”
于周被路晓露撅得有些下不来台,于是顾左右而言他:“小江,我现你们家现在比以前干净多了啊。”
“这是我们家女主人的功劳。”
说着,我冲吴晓夕努了努嘴。
吴晓夕笑眯眯地说:“我搬过来之前,他这儿乱得跟个猪窝似的。”
于周说:“看来家里还是得有个女人才行……哎,路晓露,你什么时候嫁到我们家给我收拾房间呀?”
路晓露瞥了他一眼,说:“想让我给你当老妈子?门儿也没有啊!”
轮到我做庄了,我支完骰子,点数是五,我又支了一把,然后一边抓牌一边说:“我们家晓夕可不是老妈子啊,她可是我的小宝贝儿。”
“哎呦呦,真够酸的。”
于周和路晓露笑了起来。
“哼哼……”
吴晓夕轻蔑地笑了笑,说,“我可不是你的小宝贝儿……你连娶我的话都不敢说。”
于周看了看我,小心翼翼地问:“你们没有结婚的打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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