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示意沈慕洲松开自己。
沈慕洲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松开了她。
护士动作很麻利,确定好名字液体后,很快就给沈慕洲钆好针,调好输液器后说:“输完去护士站叫我。”
安凝点头应道:“好的,谢谢。”
“不客气。”
护士顿了顿,看了眼直勾勾望着安凝的沈慕洲,两人年纪相当,外形又实在出色,她笑了笑开口:“你和你老公感情真好。”
安凝瞥了沈慕洲一眼,“马上就是前夫了。”
“……”
护士闻言有些尴尬道:“前夫?是在开玩笑吗?”
安凝望着沈慕洲说:“没有,我们想好了还是做朋友比较合适,是吧?”
沈慕洲没说话,唇慢慢抿成直线。
护士看两人神情动作有些迷惑,这怎么看也不像要离婚的样子。
她也没说什么,就推着输液车离开。
安凝拉开旁边的椅子想坐下来,刚有动作另一侧手又被拉住,她看着沈慕洲,“都和你说别总拉着我了。”
沈慕洲手指握紧,没有一点要松开的意思,“我……”
安凝看着他漆黑的眼睛,瞳仁里像蒙了层雾,黑沉沉的没有半点亮光,她心里一揪嗓音很轻道:“怎么了,你不舒服?”
沈慕洲将人拉到身边抱进怀里,将下巴贴在她肩上,嗓音很沉,“没有,就是想抱着你。”
“那个人的死,和你没关系的,粥粥。”
脖颈处呼吸变得沉而粗重,似乎在极力压抑着,安凝在他怀里侧了侧,看过去。
他垂着眼睫,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似很平静,只是颤着的睫毛还是出卖了他。
这个样子的沈慕洲,安凝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
脆弱,敏感,惊恐,从他十三岁后就很少能会出现这种神态。
安凝心脏像被人狠狠攥住。
她伸出手臂抱住他,轻轻拍着他后背,“没事的粥粥,都已经过去了。”
沈慕洲脸贴在她怀里,下颌绷紧后,气息又闷又重,许久后他嗓音带着恨意开口:“我是想让他死,我是真的很想让他死。”
“都过去了,我们忘掉这些不开心的事,不去想了好不好?”
沈慕洲没说话,只是用手臂更紧地抱着安凝,呼吸声越发闷重。
安凝边说边轻抚他后背,像小时候那样一遍又一遍对他说:“我会陪着你的,别怕。”
许久之后,沈慕洲终
()于松开安凝,抬起眼睫看着她,“凝凝。”
安凝用手指轻轻抚过他眼角,指腹上有明显湿意,她轻声问他:“怎么了?”
沈慕洲握住她手,输液室里灯光明亮,却没有将他深邃的眼底照亮,他瞬也不瞬地望着安凝,嗓音我有些干涩,“我不和你做朋友。”
不是在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安凝假装没听懂,“咦,不做朋友,你要和我绝交吗?”
“……”
沈慕洲垂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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