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姐说,杜鹃就是那种,为了爱,卑微到尘埃里的女人。
但我认为不仅如此。
“天成在杜鹃面前,也太肆无忌惮了,但杜鹃在天成面前却像个罪人,不敢有丝毫的反抗,这不合理。”
“没准儿,杜鹃真做过什么对不起天成的事儿呢!”
丹姐说。
“这么说,只有一件事儿,那就是杜鹃害死了我和天成的孩子,但她绝不会是因为这个,毕竟,天成不会在杜鹃面前暴露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丹姐沉默片刻,突然脑洞大开:“若兮,我突然有个邪恶的想法,但不知道天成会不会有这么邪恶!”
“哈!
对于天成,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丹姐你尽管说,脑洞我只信你的!”
“以杜鹃之前的做法,这女人一旦下手,可不是开玩笑的程度,天成自己没办法赶走你,就故意激起杜鹃对你的仇恨,借刀杀人,让杜鹃出杀招逼你离开家。”
丹姐在说完这话之后,我突然感到一阵不知从哪儿刮来的邪风吹进我的骨头里,冷得渗人,鸡皮疙瘩又起了一身。
“若兮?苏若兮?说话呀?”
丹姐在电话里喊着我。
“我在听。”
“我可是瞎说的啊!”
丹姐或许是怕我无法接受,又补充了一句。
我淡定地告诉她:“这就是天成惯用的伎俩,借别人之名,之前是林震霆,现在又想借杜鹃之手。”
我的确认为丹姐的分析有些道理,天成一边表现出对我的偏爱,一边不费吹灰之力,一边激起杜鹃这个宠夫狂魔对我的愤怒。
这样,天成就可以一边在我面前当好人,一边看着杜鹃如何把我赶出家,让自己置身事外。
“天成,你也太狠毒了,为了赶走我竟然机关算尽!”
“果然,商人的脑子和一般人不一样哈,我要是有天成这脑子,我也能赚大钱。”
丹姐说。
丹姐的脑洞让人佩服,也让人无语,她总会冷不丁地给你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逻辑。
这一夜,我特意来到楼梯口,想听听天成和杜鹃有没有吵架,谁知道,他们房间出奇的安静。
看来,天成可真是高手中的高手,竟然如此会安抚老婆,让我不由得在想,杜鹃该不会是被他pua了吧!
于是,我决定不能轻易相信天成,即便在危难时刻对我出手相救,也有可能是他的障眼法,或者早已布下的陷阱。
这个星期的周日是杜鹃的生日,听昀泽说,每年杜鹃的生日,都会举办一个私人酒会,而今年,天成安排好了一切,杜鹃邀请了她的朋友们,而我和昀泽自然没有不参加的道理。
我本想找借口逃避这次生日会,因为我不想当众和昀泽扮演情侣,可昀泽为我定制了一套黑色露背性感缎面礼服裙,裙子是抹胸上身,单边的钻石肩带如夜幕中的繁星,画龙点睛。
他亲自为我戴上昂贵的钻石项链和耳环:“这种场合,我们没有理由缺席。”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依旧像一只黑天鹅,独自舞蹈。
而那一刻,我仿佛看到身后是天成和杜鹃邪恶的面孔,正露出饿狼般的獠牙,像要将我捕食。
在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中,如果不能成为猎人,终将会成为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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