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仙神,皆是七情六欲尽弃的,更何况情丝,即便扶渟现在仙根受损,但也不该有这种东西。
她琢磨过来,又问:“谁的情丝?”
那张纵欲过后的脸,清风朗月,依然如神祇,此刻,眼睛里也忽然多了许多笑意,只是笑得万分邪气,长指又在她的腕间拨弄了下,反问道:“谁的情丝,能给我用?”
“姜栖啊。”
她身体里的尸腐气已经被清除干净,可刚刚恢复一点精气神,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上还残留着被某个人刚刚弄出来的一身新伤,也不知她是记仇还是不记仇,脱口而出道:“依我看,即便是你让她去死,她的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
扶渟就又想起刚刚有个人哭唧唧地骂他打他,身上的每一道指痕齿痕,都是伴随着一声对他和姜栖的咒骂留下的,他忽然笑了。
雪以年:“你笑什么?”
他的手指就放在了雪以年的腰上,作势要掐,“说你喜欢我。”
雪以年震惊不减地看着他:“……”
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像这种天打雷劈的话,是可以随便拿来说的吗?
扶渟:“你做过天打雷劈的事情那么多,也不差这两道天雷了,说你喜欢。”
雪以年突然偏开头,就着躺在他腿上的姿势,就在他的手腕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出气,还瞪着那双被欺负惨了的眼睛问:“是不是你喜欢我呀?”
扶渟突然一愣,他问:“你说什么?”
雪以年:“我说,你是不是喜欢我?”
扶渟勾起嘴角,笑意就映进了眼底,“什么?”
雪以年:“我说,你是不是……”
她看见扶渟掩饰不住地笑,哼了声,就又一偏头,气呼呼道:“我说你是不是个聋子。”
扶渟的眼底里,笑意更甚,但笑着笑着,就有点笑不出来了,他现自己心口处的伤,正在一点一点的愈合。
他再看向怀里的小仙子……
小仙子也是多少的有点随性洒脱,或者是自暴自弃,在他的面前,已经不做挣扎,翻个身就睡着过去。
他将她的手放到自己心口的位置,随后自己双指并拢,放在雪以年的眉心处,雪以年眉头微微皱了下,便又睡得更沉。
一缕灵息,从雪以年眉心没入,可深入到雪以年的灵相本体时,就像遇到了什么屏障,挡住了,还是看不清她的灵相到底是什么。
雪以年再次醒来时,是在一间客栈里。
她刚刚打开房门,就看见淮曦潭白应柳挡在门口,他们的对面是扶渟和龙北渊。
几个人的姿势多少有些懒散,倚的倚,靠的靠,相互不搭理。
雪以年:“……干什么呢?”
淮曦一见她醒来,特别激动,指着扶渟,“他要进去,我们不让他进去,谁知道他进去会不会伤害到你。”
扶渟懒散地靠着廊柱而坐,瞥了雪以年一眼,就轻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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