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时桉急忙拿起桌上准备的茶水递给沈木溪。
沈木溪拿过喝了一口,才好受一些。
倒是郁时桉,还在紧张的拍着他的背。
“无事,没事了。”
沈木溪嗓子有些沙哑。
郁时桉见他不咳了,才坐回原位,安静下来的院内,只听见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沈木溪感觉有些尴尬,抬头想与郁时桉说些什么缓解一下,却不想刚好看到郁时桉红透了的耳朵。
平日这人如何不着调地说话,从未见他脸红过,现在这样,像被烤熟了似的,真是太有意思了!
沈木溪一扫刚才的尴尬,直接开口调笑,“陛下,这才初夏,你怎么热成这样。”
郁时桉一听就知道他不怀好意,只能哀怨地瞪着沈木溪,好像在控诉,还不是你弄的。
沈木溪却决定将装糊涂贯彻到底,“呀!
不会是热了吧,要把白姑娘叫来给陛下看看吗?”
说着,就要吩咐冬晓去找人,“冬晓,你去……”
郁时桉忍无可忍,直接上手捂住沈木溪的嘴,将头靠在他颈侧咬牙说道,“别闹了,沈木溪!”
沈木溪不能说话,哼哼表示抗议。
郁时桉有些无奈地宠溺一下,对着他的脖颈轻吻一下。
沈木溪顿时愣住。
“再闹,我可就不留情了,老师知道的,我说到做到。”
郁时桉沙哑着嗓子,听起来十分危险。
沈木溪极其识时务地点了点头,真诚表示自己绝不再说。
郁时桉这才满意放开沈木溪,却不想手刚拿开,就被沈木溪踩了一脚。
郁时桉看着自己被踩脏的鞋子,轻轻叹气,这还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郁时桉苦笑。
沈木溪看着桌上的纸包,想到这酥糖是他母亲的家乡特产,不由再拿起一块儿塞到嘴里。
“小时候我不喜欢喝药,每次生病母亲都会亲手做酥糖哄我……”
郁时桉没想到沈木溪会主动与他说自己的事,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沈木溪没有看郁时桉,似乎是陷在回忆里,继续说道,“后来母亲去后,就再没人给我做过酥糖了。”
郁时桉有些心疼,他抬手握住沈木溪,没有说话。
沈木溪感受着手背上的温度,敛下伤感,抬眼与郁时桉相视,轻笑道,“谢谢你,郁时桉,这酥糖很好吃。”
“只要你喜欢,无论什么,我都会与你寻来。”
郁时桉慢慢紧握住沈木溪的手,郑重承诺道。
四月清和雨乍晴,南山当户转分明。
更无柳絮因风起,惟有葵花向日倾。
向日而生的从来不止葵花……
沈木溪看了郁时桉许久,正当郁时桉以为沈木溪不会再说什么时,他轻轻开口,只说了一个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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