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阵后怕,瞠目结舌,情知不是对手,不仅不敢再次进攻,甚至不敢再做停留。
他急忙坠落在地,方才稍稍稳住心神,却又忽觉好像刚从荆棘丛中钻过似的,从头到脚,浑身上下无不刺痛难忍。
他顿时惊悟,暗自侥幸——幸亏躲过杀气主锋,仅仅被其余力所伤,却依然导致衣衫褴褛,肌肤受损。
若是躲闪不及,只怕早已像两面大鼓似的成为齑粉。
心有余悸中,他忽觉有汗水流入眼睛,酸酸涩涩,甚不舒服,急忙抬手抹了一把,可手掌到处,又觉整个面部好像伤口撒盐似的刺痛不已。
他急忙停手,下意识看向手心,只见手心已被鲜血染红——原来,他抹脸之时,不慎把满头满脸的汗水揉进伤口,汗水中的盐分使得伤口处更加疼痛。
他更加骇然,不由自主地仰面探查元始圣女所在,却见元始圣女已经追至他头顶上空,冲他冷冷笑道:“还没死?臭小子!
混沌诀·散。”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尤其对身经百战的常先来说,眼见元始圣女紧追而至便已经嗅到危险,甚至没等元始圣女开口说话,他已经选好退路。
但等元始圣女开口之际,他甚至都没听清楚元始圣女说些什么,已经喝令出声:“蒲鞋,起。”
喝令声落,两只蒲草鞋载着他腾空而起,斜飞出去,转眼便距离元始圣女足有十几丈远。
他心中稍安,却又心中一动,忽然担心元始圣女抓不到他而毒气不出,会不会迁怒于他的一众手下。
一念至此,他急忙减缓度,正欲转身回望,忽觉一片似曾相识的杀气,好像一张无形大网似的从他身后席卷而来。
他骇然一惊,再想加逃走,却为时已晚!
他暗暗叫苦不迭,却也不甘坐以待毙,急中生智,蓦地转变方向,斜刺里疾飞,希望这股杀气像飞镖长箭一样,尽管迅捷凌厉,却不能拐弯绕行。
甚至,为了以防万一,斜飞躲闪中,他疾挥舞铃刀,上护其,下掩其身,把铃刀挥舞的铃声叮叮,寒光闪闪,只见刀花团团,几乎不见人影。
可就在铃刀挥舞的几乎密不透风水泼不进之时,他忽觉铃刀好像碰到许许多多比蚕丝还要纤细许多的金丝银线似的,不仅使铃刀挥舞的度瞬间缓慢许多,而铃刀清脆悦耳连绵不断的响铃声中,也同时传出阵阵斩断金属丝般的“铮铮”
声。
甚至,不等他反应过来,陡觉脸上和身上好像被无数野蜂同时刺蛰似的,足有十几处甚至几十处猛然一阵火辣辣的剧痛感。
疼痛之中,他顿时惊骇至极——这杀气,似乎比水还要稀薄,比风还要细微,比寻常刀剑却又锋利许多,坚硬许多,可这丫头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怎能有如此阴险歹毒的法术呢?
可是,就在他心惊肉跳困兽犹斗之际,元始圣女冰冷的轻喝声再次传来:“混沌诀·化。”
闻听元始圣女忽然改了咒语,尽管他不知其意,却隐隐约约的惊悚若悟——方才是“混沌诀·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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