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姐姐,将来什么的可太遥远了。”
王语嫣幽幽的接话道:“雨雨风风花花叶叶年年暮暮朝朝。”
阿朱激灵灵的打了个哆嗦,搓手说道:“咦惹!
王姑娘你讲的好渗人,你看,我的鸡肉腓子都起来啦!”
王语嫣摆摆手,歉意的说:“对不住了,阿朱姐姐,都睡吧!”
便起身回到房内,从宽大的袖筒里取出那张纸摊在桌上。
只见那纸上用遒劲的行草写着“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
三十二字,字迹洒洒然直画如剑,曲笔似藤,点若危峰坠石,撇如兰叶拂风。
字字如刀,刀刀入心,叫她失神轻语:“人生若只如初见…如初见…”
人生若只如初见,寄托了多少痴男怨女的哀思,也说出了多少失意者的心声。
是啊,人生要是每天都像初初相识时的样子,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哀与愁呢?又怎么会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念念不忘、愤恨难平呢?
至少王夫人就忘不了,意也难平。
一大清早,仆妇就敲响了郭友的房门。
已是回到苏州的第三日了,这几天不晓得小姑娘在忙些什么总也不见人,郭友每日依旧是躺椅上——钓鱼——哼曲或口哨,反正是闲的不得了,因而敲门声方起门便被打开了。
郭友问仆妇:“可是表姨母唤我?”
仆妇作了个礼便领着他一路来见王夫人。
甫一入大厅,便见地上摆放着两个短几大小的木箱子,郭友心底一下有了猜测,就听到上王夫人说:“你来的正好。
这是从庐州加急送回的,打开看看。”
郭友喜不自胜,向王夫人抱拳一揖便急不可耐的一手一个箱盖掀开,果见那矿料的色泽、纹理俱是不差,与脑海中的一个模样。
厅里仆妇早已退下,屋内里有郭友与王夫人二人在场。
郭友起身,正了正衣冠,叉手向王夫人深深揖了一揖,恭恭敬敬的说:“此情此恩,愧领了!
郭某身无长物,夫人但有所求,郭某便是身殒,也定求来!”
王夫人颌道:“知你诚恳,我也不为难你。
可还记得当初你所言之三?”
郭友“卟”
的打了个响指,笑道:“茶花树主人,郭某自当请来,不来——也得来!”
王夫人眉间带着喜意,满意的笑着说:“我的要求就这个了。”
郭友一愣,奇道:“您不再加些?您那书阁里武功秘芨虽多,但顶尖的一本也无。
须知我这一身武艺惟掌、剑、御最精,而我所学之经书内,刀枪棍棒拳脚皆可为世间顶级,您不要?”
王夫人奇怪道:“记得你初来那日可是打烂了我半个庄子,那时的你可没现在这般客气恭够!
怎么有了这几块破石头,你倒恭顺起来了?”
郭友苦笑道:“我该如何告诉您,您口中的破石头万万年也难得?您口中的破石头所煅出的是百步如意、千里外斩人头颅,朝游沧海暮苍梧、扶风直上不老天的如意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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