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叔,你是不是做坏事了!
山考区域内的法器,你不会动手脚了吧?”
一个打扮得道童模样的少年端着个老大的钵,说是钵,其实它是一件初阶防御法器,原本是应该被放进山考十五样法器中的,而现在,这个东西出现在了炼器峰的垃圾堆里!
被称作小师叔的人半扎着及腰的黑发,但大概扎头发的人手艺欠佳,所以还有几缕不听话的头发跑出来了,他穿了一身灰扑扑的长袍子,看着是挺干净的,只可惜原本衣服上的防御法阵全都失效了。
少年不明白,小师叔明明靠炼器赚得盆满钵满,怎么就过得这般潦草呢,而且经常把个人的快乐建立在捉弄别人身上,简直太叫人讨厌了!
好吧,只稍稍讨厌半炷香的时间,小师叔有时候人还是挺好的。
“什么叫做坏事、动手脚啊!
你这小孩说话可真不好听!
负责提供山考法器的不就是我炼器峰吗?这臭大的钵难看死了,一点儿审美都没有,拿出去岂不是叫别人笑话,再者说了,他们入山考试,要什么防御法器啊,千里迢迢来当乌龟王八蛋?”
少年这下急了:“小师叔你真换了法器?换成什么了?你可知道——”
“知道知道,不就是影壁开着嘛,宗主人那么好,肯定不会在意我这一点小小过失的,对不对?”
少年急得跺了跺脚:“可是,此次主持山考的长老,是戒律堂的赵企赵长老啊,你……”
都被人关多少次了,怎么每次都能撞上去呢。
横行炼器峰的小师叔嘴角一僵,原本垂顺的头发都炸毛了:“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天地良心啊,小师叔,我都在你耳边说过八百遍了!”
“那肯定是在我炼器时说的,小路桥,你竟也变得刁钻起来了!”
路桥少年:啊啊啊啊啊,他今天再理小师叔他就是狗!
!
!
成功把可爱的小师侄气走,小师叔心里还是有些怕赵企之后找他麻烦的,便难得出了炼器峰,准备去影壁那儿凑凑热闹。
他方才仔细思忖了一番,其实他也没换多少法器,就是把那些防御法器换掉了而已,但换进去的法器,威力只高不低,其中一样虽也是低阶货色,但那是碍于材料本身并不出彩,若再稍加改良一番,用到元婴期都没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小师叔忍不住乐了,心想到底是哪个幸运儿拿到了它呢,他其实还为那件未完成的法器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叫定风波。
而它的作用,就是字面意义上的理解,它可以收集方圆一公里内所有的风,积蓄到一定程度,就可以转换成风刃,因为还没改良,所以攻击性比较单一,且储能速度也不太可控,换句话说,它攻击人的时候,不分敌我,逮谁弄谁。
哎,想到这里小师叔摸了摸自己心爱的袍子,这袍子能变得这么破破烂烂,有那“定风波”
的一大功劳。
与此同时,山考区域内陈最误打误撞,正在给“定风波”
蓄能,而且他越舞越起劲,谁劝了都不好使那种,可见他是有点一根筋在身上。
卞春舟:“我不行了,我是劝不动半点了,爱咋咋地吧,你说他哪来那么大牛劲啊,跟个法器比什么高下啊!”
闻叙最近每天都在感叹修士的多样性,如此一对比,从前他在碧洲郡读书,当真是井底之蛙了,他刚要出言宽慰朋友两句,却是听到了几声异样的响动,他不会什么武艺,但修士的本能告诉他,他应该立刻趴下!
于是他带着卞春舟就地一滚,下一刻一道风刃从他们头顶急速飞过。
“卧槽,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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