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裴启国去年年底结得婚,婚礼简单,且隆重
娘家婆家都给力,目前最时尚的三转一响都办齐了。
不过,当时因为工作之故造成离多聚少的局面。
直到今年三月份,她等着了一个广播员岗位,才从京城铁路局申请调到了哈尔滨铁路局,工资下调了整整百分之三。
很多人觉得她傻,什么岗位有什么关系
有人觉得当工人工资高,还会从领导申请到第一线当工人。
也有人因为孩子多,吃不饱饭而从城镇户口回到农村户口。
也不知道是对是错谁对谁错夫妻两地分居,也是这个时代的常态。
车外,秋雨绵绵,下个没完没了
雨滴在瓦屋上面,叮叮当当,发出悦耳的声音
凭添一丝愁意
等出了火车,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阴凉的冷意透骨而入,陈小兰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披上随手放在空间里的雨衣。
一手提着棕榈色的皮箱,一手提着暖水壶和放着搪瓷盘饭缸等日常用物的网兜,随着乘务员们走出哈尔滨车站。
陈小兰放出一丝精神力四下寻觅,片刻后果真到了高大挺拔、气宇轩昂地裴启国正高贵冷情地站在车站口。
一身得体中山装外面披上了雨衣,手上又撑着一把大号油布伞安静地等待着。
数月来,俩人过着只有彼此地两人世界。
身边没有孩子,长辈也都不在身边,几乎是一有空就粘在一块呢。
陈小兰因工作之故,得时不时的离开几日,小别胜新婚的感觉着实令人消魂
深思中的裴启国似乎有了感应般。
抬眼之即就到了自己的人。
陈小兰对上他那黑且粗、异常扎眼的大刀眉嫣然一笑。
裴启国边向她走来边回以淡笑,两条眉毛让他的脸,不笑的时候很严厉,可笑起来又莫名地可。
人高脚长的裴启国一下子就到了两手都拎着行李的陈小兰旁,低头怜惜地望着她,柔声道“累坏了吧”
言罢,单手接过那棕榈色地大皮箱,撑起油布伞,将只拎手上的暖水壶和网兜的人罩在伞下。
柔声催道“赶紧回家,炉子上热着水,洗洗就陪我睡。”
最后一个字,轻轻地吐出,那意思不言而喻
“嗯”
声音低低地、沉沉地,令人无限遐想
与喜欢的男人如何,都是陈小兰乐意的。
俩人她瞅瞅他,他瞧瞧她
她对着他抿嘴一笑,他对着她眼神儿一勾。
仿佛这天地间只有他与她,浓得化也化不开
裴启国在哈尔滨市政府宿舍申请到了一间20平方的房子。
没有独立的卫生间、没有独立的厨房、没有独立的阳台,一切都是共同的,但在当时已经十分不错了
令小夫妻比较满意的是,宿舍到哈尔滨火车站步行不过半小时,骑自行车更快自行车就停在外边。
几分钟后,裴启国骑上二八式自行车载着提着行李箱的陈小兰回家。
而那暖水壶与网兜则放到了自行车前头的车蓝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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