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从傅承致家里搬出来,就是不知道席霖的名字还能弹压她多久了。
锻炼完身体,下楼回到房间,连妙给她拿来了编剧临时改动过的新剧本。
“虽然改的不多,就几句词,不过这段戏明天就得拍,得今晚上背熟,要不明天怕来不及。”
令嘉洗完澡坐回桌前,打开台灯翻开剧本查改后的台词。
连妙在后面给她收拾屋子,一边收整一边开口念叨,“令嘉,明天常玥就要进组了,你在片场可千万得提防她。”
“好,刚才丹棠在健身房也跟我说这事呢。”
令嘉点头答应,又道,“反正我们也没几场对手戏,最多拍一个礼拜,她就回s市了吧。”
“那也不能掉以轻心,你不知道,圈子里的手段层出不穷,因为资源有限,太多人选择踩着别人往上爬”
连妙一边叮嘱,一边整理令嘉的床铺,声音突然顿了顿,凑近往令嘉的床铺上瞧,“咦,怎么有虫子”
从第一次拍戏令嘉和蟑螂同住几个月后,她的蚊帐基本是走哪儿带到哪儿,尤其这边是潮湿暖和的沿海城市,冬天依然有蚊子。
她闻声回头,远远灯光下不清晰,就见那黑色的虫子飞起来,落在了连妙后颈上。
连妙只觉得痒,刚抬手要拍,走近的令嘉清楚虫子的模样,吓一跳,“妙姐,你别动,不能拍”
令嘉学人文社科专业,中学时候有次课外活动,还曾经和朋友一起做过昆虫画册大全,得过社团老师的满分。
她一眼认出这是隐翅虫,赶紧从一边抽纸巾包住连妙脖颈的虫子,把它拿下来碾碎。
她打开纸团又辨认了一遍,瞧着连妙的脖颈有点红,心下觉得不妙,“妙姐,我们可能得去医院一趟。”
连妙诧异,“不就一个小虫吗不疼不痒的,怎么还需要去医院”
“这虫会释放强酸毒素,接触皮肤就会感染,我从前做画册时候查资料到图片,被它爬过很可怕,会出现脓包和水泡,处理不好会留很深的疤。”
连妙一向好脾气也忍不住急了。
“这可是冬天啊,酒店里有蚊子也就算了,怎么还会有这种虫子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前台投诉。
还好咬到的是我,但凡你今晚没背台词直接上床睡觉,被咬到没办法拍摄不说,留疤就惨了,你还得靠脸还债呢。”
她打完电话,仍然不放心扯开蚊帐,掀了被子。
“不行,我得再找找,令嘉你先别动这房间里的东西了,我让他们给你换房,检查完再给送过来。”
万一还有怎么办
听着这话,令嘉赶紧把连妙扯回来,“妙姐让别人穿严实点儿再来检查吧,你脖颈红了,得先赶紧处理。”
搜索了一下网上的办法,令嘉先在洗手间用肥皂水给她中和酸性,低头在洗手台冲了大量清水,才带人上医院。
忙活一整晚,医生帮忙检测过毒素,处理完患处,又开了一堆洗剂和外用的药膏。
连妙直到这时还没什么反应,只是稍微红了一条长印子,她虽然觉得令嘉的反应过激,但心里还是很感动。
倒是令嘉着她满脸愧疚,“万一留疤可怎么办。”
连妙安慰她,“医生不是说毒素不深吗再说也不是爬脸上,没事儿。”
回到酒店已经将近十二点,进电梯后,令嘉一直忧心忡忡没说话。
之前诊断等候时,她查了一堆资料,心里更内疚了,这东西爬过的地方疼不说,从起泡结痂到淡化,需要好几个月。
连妙瞧出她的低落,握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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