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我自己就是女人,你们这些混人我可不要。
但嘴上哈哈笑了两声,粗着嗓子讲话:“是了!
是了!”
她怕自己装不下去,跑到一边兀自躲了起来。
外面人来人往,她从窗缝里细细观察。
跟白栖岭出来这几日,花儿觉得自己有了点长进,至少她学会了察言观色。
驿站好玩,每个人身上配什么物件、说什么话,仔细思量都有门道的。
白栖岭和獬鹰说她这样的能做斥候,这会儿花儿又觉得他二人说得对。
有一个人坐那喝酒,眼睛滴溜溜地转,花儿瞅着他不像好人。
尤其是他的眼睛,总盯着白家商队的丝绸。
花儿跑过去偷偷对大胡子管事的说,那管事的竟拍她头:“小兄弟,你眼光毒啊!”
花儿差点被他拍倒,也不知这眼光毒究竟是何意。
到了夜里,她睡得熟,外面叮叮当当响起兵刃声,她跑出去,看到打了起来。
大胡子管事尤为骁勇善战,一人接连砍到五人。
花儿刚要为他叫好,就被人捂住了嘴。
她激烈挣扎,那人在她耳边道:“花儿,是我。”
那声音很熟,在巷子里他就这样说:花儿,别喊。
是霍言山。
花儿回过头去,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在这?”
霍言山指指前面:“我找东西。”
“你找什么东西?”
霍言山小声道:“花儿,我不能跟你说。
我只想跟你打听一下,你跟白二爷走这几日,可听他说要找什么东西吗?”
“什么东西?”
“你没听说?”
“他怎么会跟我说这些?他想杀了我还来不及。”
花儿回身看着月色下的霍言山,他画了半张鹰眼面具遮住了伤着的那半张脸,露出的那只眼有流光舞动,倘若没遭那一劫,应当也是个妙人少年郎。
花儿想起獬鹰的叮嘱,管住了自己没有与霍言山说实话。
她知晓白栖岭在找东西,且那东西攸关很多人的性命,至于是什么,她不清楚。
而白栖岭依稀有了眉目,但东西到底在哪,她真的不知道。
霍言山扯着她手腕,小声道:“花儿,这里不安全。
你跟我走,我送你回燕琢。”
“那么多人在追杀你,你怎么走?”
花儿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