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染没回话,或许阮忻说得有道理。
虽说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但阮忻和姚染的性格完全相反,如果说姚染一路都完美走在“正轨”
上,那阮忻就是一路“离经叛道”
——年少时就早恋,后来不婚主义,并且不喜欢男人只钟情女人。
姚染默默吃着,今天胃口还不错,估计太饿了。
阮忻:“你别总是压抑自己,我都担心你。”
姚染轻松道:“我没压抑自己,你不用担心。”
“你还没压抑自己?”
阮忻都看在眼里,替她分析起来,“别的不说,这么多年,你有谈过一段正经恋爱吗?”
姚染一时真被这个问题问住了。
阮忻挺心疼姚染的,姚染的人生的确很完美,可人活一世,不开心的完美又有什么用呢?再表面风光,不过是给别人看的。
人还是任性点更舒服。
“有什么关系?你知道我对感情的事没什么兴趣。”
姚染回答她,脸上依然挂着无所谓的淡笑,“现在更是。”
阮忻叹了叹气,又悠悠道:“你有没有想过,是你没遇上对的人?”
对的人?听到这种说法,姚染清醒理智:“阮总,你今年都三十三岁了。”
“三十三岁怎么了,三十三岁就不能期待爱情了?”
阮忻露出嫌弃的笑,“果然你们这种太现实的人啊就是无趣,不然我早就想掰弯你了。”
姚染一笑置之。
她见得太多了,她们这个年纪不再年轻,婚姻爱情大都和现实利益裹在一起,美好浪漫倒是变得像梦。
这事儿聊不起来,一提及感情生活,姚染便是一副无欲无求的姿态,阮忻忽然有点儿好奇,她目光扫着姚染,嘴里的话要说不说的。
姚染:“怎么了?”
阮忻磨磨蹭蹭的,“好奇一个事。”
“什么事?”
阮忻身体往前倾了倾,凑近后,压低了声音问:“你高潮过吗?”
问得很直白,不过她们都三十岁了,又不是什么青涩小姑娘。
曾经有一次喝酒,她听姚染提过,说对亲密关系很反感抵触。
就提了一次,但阮忻印象深刻,因为姚染那天醉着苦笑说,自己似乎不像个正常人。
姚染默了默。
“从来都没有么?”
阮忻追问着,也不是很意外,姚染这人就差把“性冷淡”
三个字挂脸上。
姚染还是沉默着,心底产生一阵微妙的感觉,骨节分明的手指轻点着手边的玻璃杯。
要放以前,她肯定面无表情地让阮忻换个话题,但此时她心乱了乱。
昨夜原本暂抛脑后的情景又被勾了上来:
浴室里水汽弥漫,从背后探过来的深拥灼着皮肤,沾满水珠的唇不停落在她耳根和脖颈。
她极力克制着喘息,伸手撑住玻璃门才站稳。
对方呼出的气息很急很烫,沙哑问她:“又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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