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小姐这么说未免太谦虚了,纪书瑜这段时间跟着你,都会自觉看书了。”
纪则临仿佛没听出闻月话里婉拒的意思,进一步说:“你如果没信心,大可以试教一段时间,要是真觉得吃力,再推辞也不迟。”
“还是说,闻小姐有别的顾虑?”
闻月总不好直接和纪则临说,自己是不想和他牵扯上太多的关系,惹来非议。
她现在每周来王瑾珍这儿学习已经被很多人议论了,如果再成为纪书瑜的家教,那学校里的风言风语一定会越演越烈。
她一时为难,又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能用来拒绝纪则临,便退了一步,说:“我需要点儿时间考虑一下。”
“当然。”
纪则临并不紧逼,绅士道:“以你的意愿为主。”
……
隔天一早,闻月很早就醒来了,她没有赖床的习惯,起床后走到床边,拉开了窗帘。
清晨的庄园在晨曦下十分空旷,这个季节外面大片的草地都没有什么生机,满目萧疏,就连远处的那条河流都显得死气沉沉的,但可以想见,到了春天,万物复苏的时节,这里又会是怎样盎然的一片景色。
闻月洗漱完毕,换了衣服,将房间里的被子整理好后,才下了楼。
王瑾珍已经坐在了餐厅,看到闻月,蔼然一笑,问:“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这么早就起来了?”
“老师不也是吗?”
闻月走过去。
“老人觉少,我就是想睡,也睡不着了。”
王瑾珍指了指自己边上的位置,示意道:“你起了也好,陪我吃早餐,不然我一个人,总觉得冷清。”
闻月还没开口,就有人先接上了话:“您这是怨我没常来陪您吃饭了?”
纪则临走进餐厅。
王瑾珍看到纪则临,露出意外的表情:“你是鼹鼠吗?冷不丁就从地底下冒出来。”
纪则临失笑:“我是鼹鼠,那您就是鼹鼠奶奶。”
王瑾珍被逗笑了,回头对闻月道了句:“你看他,嘴上半点儿不饶人。”
闻月附和一笑。
纪则临看了闻月一眼,对王瑾珍说:“我今天特意早起,想陪您吃早餐,没想到您已经有伴儿了。”
“我不嫌多你一双筷子,快坐下吧。”
纪则临落座,抬眼看向对面的闻月,语气自然地问了句:“闻小姐昨晚那么晚才睡,今天还起这么早?”
王瑾珍纳罕:“你怎么知道小月几点睡的觉?”
“我们昨晚一起吃的宵夜。”
王瑾珍更加惊讶,她回头看向闻月,闻月在双重目光的注视下,只好把昨晚的事简单地说了下。
王瑾珍听完,笑道:“原来是这样啊,难怪陈妈刚才说水箱里的虾少了几只,还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了。”
“闻小姐做的鲜虾面不比饭店的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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