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了猜测,却没有证据。
于是,玫婕妤假装听进去曹美人的话,装作恨透了朝蓉,她打听到朝蓉的行踪,故意只带着栀子去堵人,并将消息透露给曹美人。
以曹美人对“她”
的关心,肯定会赶去围观,如此一来,曹美人住的地方就疏于防范,芦荟可以借机进去查探——以曹美人表现出来的对她的态度,她住处的人不敢阻拦。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又或者说,玫婕妤没有料到曹美人狠毒之深——她竟然让栀子将朝蓉推下水!
听到这里,皇后皱眉:“你说魏才人是那叫栀子的宫女推下水的?”
芦荟红着眼:“是!
主子只带了栀子,故意与魏才人争吵,却从未想过要真的害她。
可两人推搡之时,栀子却暗中推了魏才人一把,才致使魏才人落水的。”
“淑妃娘娘赶去的很快,不由分说便定了主子的罪,还那般欺辱主子,主子是一时想不开才会……”
自己的婢女指认,魏才人一口咬定,当时的玫婕妤怎么也说不清。
而淑妃更是直接让人用水泼她,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湿身,玫婕妤不堪受辱,选择撞柱。
皇后皱眉:“那你那日可查到什么?”
芦荟摇头:“皇后娘娘,那日奴婢去了曹美人处,她听到消息后的确出了门,然而没过多久就回来了,奴婢猜测,应是在半路上就听说了魏才人落水的事,不想搅入其中。
奴婢怕打草惊蛇,并未进去,只说是送些吃食。”
“不过!”
她情绪突然激动起来,“这些日子奴婢在曹美人身边有所现!”
“曹美人对奴婢有防备,并不让奴婢近身照顾,只负责屋内的洒扫,这反而给了奴婢机会。”
她从袖袋中拿出了一物。
那是一个绿梅绕枝头的香囊。
皇后下意识用帕子捂住鼻子。
“这香囊被曹美人单独压在梳妆盒底下,奴婢觉得奇怪,今日趁曹美人来请安,偷偷拿了出来。”
香囊?
竹意想到一事:“娘娘,您还记得吗?玫婕妤小产那日,宁妃娘娘问了曹美人一句话。
说是‘今早请安时戴的是一绿梅绕枝头的香囊,怎么换成了这粉蝶扑花的香囊了?’您当时让人盯着景仁宫那边,只是没有现。”
她一提醒,皇后也想起来了。
沉声道:“去请太医来。”
她要看看,这香囊里是什么。
竹意去请太医,祁黛遇看向石榴,让她接过那香囊,用帕子包住,以免里面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对皇后不利。
又问芦荟:“你既早现了这香囊,为何今日才来求见?”
芦荟又低下了头,“主子去世后,奴婢想了很久,以曹美人的位分,便是再厌恶主子又哪来的胆子敢害龙胎呢?定是有人暗中授意。
而那天,栀子推魏才人下水的地方,离淑妃娘娘住的‘悬壶镜’那么近,淑妃娘娘一过去便定了主子的罪。
奴婢料定,曹美人身后的人定是淑妃。”
“淑妃娘娘的圣宠在宫中无人出其左右,奴婢怎敢说出真相?只怕连景仁宫的门都不出去。
直到近日,奴婢听闻了淑妃娘娘娘家的事。”
芦荟也在等,等淑妃势弱,她的话才有作用。
而今天,皇上下令搜查袁家的消息一传进后宫,芦荟立刻赶来了坤宁宫。
祁黛遇哑然,这宫里,还真是人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太医来得很快,剪开那香囊,放在鼻子下闻了好一会儿,又捻了一点送入嘴里,眉头紧皱。
过了许久,太医方才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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