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干两人虽然不知道老人叫他们去干什么,但应得很爽快。
那可是村里辈份最高、年纪最大的人。
连那群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伙伴都有些怵他,他们当然不敢忤逆。
“好好珍惜这个机会”
陈茂良见老人笔挺的背影渐渐远去,脸色深沉而凝重。
陈文干与陈猛对视一眼,各自从对方眼里到了疑惑与不解。
陈茂良也没解释,只在第二天鸡鸣前,就把两个徒儿从床上扯起来。
“啊外公,天还没亮呢”
陈猛揉揉眼睛,嘴里嘟嘟嚷嚷。
“你这里的天没亮,曾外公那里的天早亮了想有意外的收获,就得起早。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道理你们还不懂”
陈茂良把他们的衣服拿过扔在床上,催促着“快点去,回来再刷牙,抹把脸就过去。”
结果,陈文干他们只来得及撒了一泡尿,就被陈茂良扯着出了院子门。
幸亏,那位曾外公住在小溪的另一边,两人经过小溪时,捧了一把清凉的水漱口,顺便抹了一把脸,才从晕晕乎乎中清醒过来。
此时的陈家村还在一片静谧黑暗中,陈茂良手里提了一盏煤油灯在后面照路。
陈猛手里拿的是一把手电筒,走在后面。
顺便提一句,陈家村还没有通电,据说,外面已经在装电线杆,春节后有望通电。
“你们去吧。”
过了小溪,走了没多一会,陈茂良就止住步,朝他们挥挥手。
“师傅,您不同我们去吗”
陈文干道。
“我这个三叔是个怪人,平时不喜欢别人去他家。
也不太与村里人闲聊。
在我印象中,这几十年来,能得到他老人家邀请去他家的,也不过寥寥数人。
这几人都有大出息,到别的地方闯荡了。
他没有邀请我,我想去也没资格。”
煤油灯的朦胧光亮影照着陈茂良的脸,在光影中陈文干到师傅脸上流露出遗憾,微微有些诧异。
“去吧,我回去了。”
陈茂良再次挥手,让他们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