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钺出了办公楼,大步向后院走去,几间监房里面竟然关着人,让唐钺很奇怪,但他们穿的又很干净。
唐钺问林景程:“关着的这些,都是什么人?”
林景程说:“都是一些日伪留用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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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钺问:“为什么关到这里?”
林景程说:“他们都是日伪时期从事电讯的人员,还没有教化好,还有危险。”
唐钺问道:“他们都是从哪里过来的?”
林景程说:“这个我不清楚。”
唐钺正依次看着监房里的人,忽然听到一句英语的叫喊:“我是戈武骏,唐钺先生,我是戈武骏,唐钺先生!”
唐钺不禁转向声音的方向,林景程说:“是一个脑子坏了的人,天天在那瞎喊念,别理他!
。”
唐钺笑起来说:“你这里有咖啡吗,或是什么茶,有点口渴!”
林景程说:“有、有,您稍等!”
说完跑着去了办公楼。
唐钺看着李丽珍说:“你去帮忙,一点眼色都没有,多准备一些!”
李丽珍有点明白唐钺要支开她,赶紧走了。
唐钺看着李丰,李丰指着东面的那排房子,二人慢慢走近东排监室,那个声音又响起来;“这里,唐先生,这里,唐先生!”
唐钺听着这声音,听着耳熟,已经有点疑惑了,一间监室小小的窗口,挤着一张扭曲的脸,但眼里闪着光,仍然是英语:”
唐先生,戈武骏,还记得我吗?”
唐钺吃惊地用英语问他:“戈武君没有回日本吗,怎么会在这里?”
戈武骏激动得掉着眼泪,声音颤抖着说:“我不是战犯,我是战俘,让我回日本,你们这些不遵守规则的懦夫!”
唐钺问:“一别数年,戈武君,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戈武骏面黄肌瘦、胡子拉碴,像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如果戈武骏不自报家门,在大街上遇见,不仔细看,几乎很难认出。
戈武骏快安静下来,急切地说:“我应该把握这个机会,唐先生,我们好好说话,我在战俘名单里,可他们不让我回国,把我关在这里。”
唐钺说:“那一定有他们的道理。”
戈武骏叫道:“唐先生,你还欠我一个人情,是你应该还人情的时候了,中国人不是礼仪之邦吗,你要守信用。”
唐钺说:“我可以以其他方式帮你,但不能放你,一会儿,我让人带你洗澡,给您换干净的衣服,你的伙食也会改善。”
看着唐钺准备离开,戈武骏突然改用流利的日语,以傲慢、狡黠地语气说:“有一个阴谋,一个秘密,我们做个交易好吗,唐先生还记得徐伯云吗?”
唐钺站住问:“谁?”
戈武骏用日语小声说:“你现了我,今晚,庄沐春那个混蛋,一定会将我转移走。
我可以让你看见徐伯云的助手,只要你在外面等着我,帮我离开这里,不,帮我回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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