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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狠狠压住。

系统的啰嗦声声在耳。

“娇妻的位置要被抢走。”

“她的正牌师弟来了。”

“你的位置都没坐稳。”

“岌岌可危了。”

佘年往司祯跟宋时禾那里走，每一步都像是山雨欲来。

在离司祯仅两步之隔的时候，他敛下所有情绪，伸腿状似无意，却了下狠劲把宋时禾踢走，然后轻手轻脚拉起司祯，软软叫了声“姐姐。”

他的脸上全是自责“我来晚了。”

宋时禾被佘年踢的又是一声闷哼。

但一个合格的白莲是不会把事情直白说破的，他只会装可怜。

宋时禾又发出一声痛苦的声音，带着楚楚动人的表情，欲语还休地着司祯。

他传达的意思很直白，我受伤了，我好可怜，我才是最弱势的那一个。

他甚至有意把白衣服上的那个黑脚印露出来，用会说话的眼睛跟司祯告状啊，他踢了我。

司祯到了。

噗嗤。

被踢了屁股。

活该。

作为一只妖，佘年第一次感受属于人类的险恶。

人心真脏。

但他学习能力很快。

佘年手心一缕几不可察的妖力闪过，手腕上血流了出来。

他的手还扶在司祯的小臂上。

佘年抿了抿唇，在确定好司祯没事之后，刻意地把受伤的那只手背在了后面。

胳膊上微微潮湿的触感传来，司祯到衣袖上那比周围颜色更深的地方。

她伸手一摸，血。

佘年垂着眸，甚至没有跟司祯有什么视线接触。

只是又把受伤的手往后别了别。

佘年拼命藏起来的手被司祯一把拉过，白皙且带着青色血管的手腕上，鲜红的血分外明显。

“受伤了”

佘年没说话，缩了缩手，还想藏起来。

司祯手上用了力道，不容他退后“怎么伤的”

佘年嘴唇抿的更紧。

司祯话音更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