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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吻来势汹汹,带着一丝炙手的燥,像把火,一开始便将殷酥酥从头到尾烧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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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柜台面不知是什么质地,触感冰凉冷硬,她被他放在上头,丝丝凉意便浸透了衣衫直达皮肤血液。
屋子里很温暖,但也正因空间温暖,这种突如其来的凉寒才惊心,冻得她不受控地打了个颤。
她舌在他唇齿间,触及全是焰。
而身体坐在冰冷的台面上,只感到寒意侵骨,像北极的冰。
灼烧与冰冻,狂热与极寒,世界上难道还有比这更矛盾更残忍的酷刑?
最初费疑舟的唇压下来时,殷酥酥脑子是混沌的,稀里糊涂地便由着他亲,竭力想维持着理智,尝试进行思考。
她并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这么……
失控。
但很快,殷酥酥大脑的思考功能便被这个强吻霸道地中断,双颊燎原,眼睛愕然又惊恐地瞪大。
无比清晰地感觉到,那熟悉的指茧。
几秒的难以置信与羞愤之后,殷酥酥下意识地挣扎,十根纤细的指慌乱无措往下捞,摸到他黑色西服袖扣上的一枚白钻石。
男人腕骨修劲,捏在手里,她指尖能体感到这只手臂蕴蓄着的爆发力。
换做过去,她根本不可能想象,如此矜贵冷然的灵魂,会匹配上这样一副野性难驯的身体。
瓷一样的骨,按理说就该文弱纤细,他却不是,无论身高体型,她都与他相去甚远,就连他的一只腕,她都需双掌并用使尽全力地合抱住,才能勉强护卫住自己。
好不容易从他横行霸道的齿间挣脱开,得以缓气,殷酥酥边使出最大的劲儿逃避他,边红着脸低声抗议:“大早上的你做什么?大家都还要出门工作。”
费疑舟依然紧拥着她,脸埋在她香软而温热的颈窝,不言语,只是沉沉地呼吸,灼浊的息流喷在她的颈动脉,又烫又痒。
殷酥酥心跳急促,仿佛密集的鼓点,被他以拥抱做牢笼,严丝合缝地禁锢。
费疑舟不说话也不再进行下一步动作,只是抱着她,不停用鼻尖磨蹭她的颈,高挺鼻梁骨与细腻皮肤轻柔相触,亲昵到不可思议。
殷酥酥脸更红了。
她在这种事上欠缺经验,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子,作为一个成熟女性,她虽然不知道费疑舟起了哪门子邪火,但却已感知到,男人此刻火气难消,不让尝点甜头,她一时半会儿是绝对逃脱不了的。
殷酥酥早上八点就必须赶到片场,再跟他纠缠一会儿,必然会迟到。
她是女主演,总不能因为她一个人的问题,耽误整个剧组的进度。
思来想去,别无他法,殷酥酥只好咬牙深呼吸,鼓足最大的勇气,伸出双手,轻轻捧住了费疑舟的脸,从她颈窝里推开,再拉到自己眼皮跟前。
四目相对的刹那,殷酥酥看清男人此刻的面容,猛地一怔。
很出乎意料。
人还是那个人,
()脸还是那张脸(),但他一双眼眸的深处仿佛沉了两池浓墨(),幽暗深邃,黑得看不见底。
冷白色的脸颊和耳朵,全都漫着一层不太正常的红晕。
费疑舟安静地凝视着她,脸上的表情倒还是平静而淡定,和往常没太多变化。
“你……”
这人脸红的样子着实罕见,殷酥酥眨了眨眼,目不转睛看着他,一时间竟然连羞窘都忘了,脱口而出:“你脸怎么这么红?”
费疑舟静两秒,喑哑嗓音包不住欲念,语气却淡漠,沉沉地回答:“可能是第一次摸到,比较紧张和羞涩。”
殷酥酥:“……”
这么羞涩您还能跟头饿狼似的扑上来?您没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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