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沅沅听了他的话,一时有几分不安。
她走到床畔(),挨着他坐下?(),伸手去触碰他的手,假意地劝了声:“你别生气了。”
她心里也窝着火,但是不想事态扩大,弄得彼此不好收场,只能强忍着:“是你先不理人的,到头来还怪我么?”
赵贞道:“是不是我不找你,你就永远不来找我了?”
萧沅沅道:“这句话该我来说才对。”
赵贞手一撇,丢出一支金色的牡丹花簪子,扔在床上,冷脸道:“给你的。
本来想着今日是七夕,想让你高兴。
想来你也不喜欢,心里瞧不上朕给的东西。
那就拿去扔了吧。”
萧沅沅拾起那支牡丹花簪,在手中打量了一阵。
簪身由纯金累出极细的丝,锤鍱成牡丹的形状,每一片花瓣都栩栩如生。
簪心处镶嵌着众多胭脂色的宝珠,煞是好看。
中间最醒目的一颗宝石,竟如鸽子蛋一般大小,色泽剔透,深红如血,在灯下熠熠生辉,富贵万分。
她故意装出十分惊喜的样子:“皇上这是给我的?”
赵贞道:“早知你这样刻薄没良心,还不如不给。”
他生起气来,反而露出几分小女儿情态。
萧沅沅心中好笑。
几十岁的人了,还这般装模作样的,说些酸不溜丢的话,真把自己当纯情少年。
萧沅沅可不吃这一套。
但他话说到这地步,她面上也不得不陪他扭捏造作一番:“我知道皇上生气,可我心里也生气。
女儿家自然小性一些,你是男儿,就不能迁就么?非得让人家来求你。”
她故作倔强道:“皇上你知道我的脾气,最受不得委屈。
我素来又爱倔,不肯服输,哪怕心里晓得错,面上也不肯认。
真逼急了,定是撞了南墙也不肯回头。
皇上若是凶我,我一害怕,反过来越要和皇上对着干。
我生来就是这个性子,让我改我也改不了。”
赵贞听了她的话,脸色变得和缓了些。
“你同他,真的没有?”
萧沅沅立刻道:“我发誓,绝对没有。
道听途说之言,皇上岂能尽信之?我就算与皇上再有不和,心中再有怨恨,可皇上是君。
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那样的事,除非我连自己,连九族的性命都不要了。”
赵贞听到她如此信誓旦旦,一身正气地澄清,简直要怀疑她说的是真的了。
赵贞明明知道,她此刻是在说假话,逃避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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