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鼠对洛屿毫无反应,却在被顾时靖抚摸之后很快便停止了叫唤,小六下意识开口“它该不会是分离焦虑了吧听说很多被溺爱着从没与主人分离过的宠物都容易有这样的毛病这,才刚捡到它一个晚上呢,不至于吧,而且洛屿不是还在么,又不是只剩下了它一个,不应该啊。”
但它又的的确确是在顾时靖离开之后开始吱吱乱叫的,并在顾时靖抚摸之后安静了下来。
分离焦虑应该算不上,但可以肯定的是小鼠的异常行为与顾时靖的离开有关。
秋卷抖了抖小耳朵,心底默默记下这个学到的新词“分离焦虑”
。
刚与小主人分开的时候它就是这样的感觉,每天都焦躁不安,后来独自生存了一段时间才好转一些。
顾时靖听罢抚摸小鼠的动作不停,问“类似这样的情况要怎么解决”
小六挠了挠下巴,“现在最简单的解决办法就是将它带在身边,但”
顾时靖直接道出了他没说完的话“不行,太危险了。”
小六点了下头。
若是将小鼠带在身上,待会儿遇到危险生打斗,这么点大的小家伙很容易便丢失了,说不定还会受伤甚至是毙命,还会影响到他们的行动。
留在车内是最安全、最省心的。
顾时靖知道直接离开是最好的选择,小家伙叫累了自然就不叫了,再让洛屿给它喂点水,陪着它,过会儿应该就情绪稳定下来了,回来再好好哄哄,早些完成任务折返安全区才是眼下最要紧的事。
但
“缓解的办法也没有吗”
顾时靖不死心地又问了句。
他就是莫名有些狠不下心。
兴许是因为这是他饲养的第一只小动物吧,他不想当一名不合格的饲主。
决定去做的事情,他便想尽可能地做到最好。
洛屿在饲养宠物方面了解的不多,识趣地保持着沉默。
小六的养父养母不仅收养无家可归的孩子,还收
养了许多流浪的动物,小六从小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对动物了解得要多些。
小六听罢继续出主意道“要不老大你留个沾有你气味的东西放在立方体内,说不定它会觉得安心一些”
顾时靖点点头。
确实是个不错的办法。
至于这个沾有他气味的东西
想到昨晚小家伙蜷在自己兽耳内熟睡了一个晚上,顾时靖果断将装着小鼠的立方体交给洛屿,抬手,干净利落地削掉了不少兽耳上的软毛,垂下眸,一脸认真地用方才那袋一次性针管余下的针头快戳了起来。
秋卷“”
盯着被削掉了不少毛毛的那对黑色兽耳,秋卷整只鼠都石化了。
想也知道顾时靖的这番举动是为了自己。
将毛毛视为珍宝的秋卷心底不禁有些五味杂陈起来,对顾时靖的愧疚更甚。
准小仆人对它也太好了
它是只好鼠,它也会对准小仆人更好的。
针头仅仅只是粗细均匀的一根,三四厘米长,不像戳羊毛毡的针那样底部装有方便抓握的把手,顾时靖的手却极稳,一下都没扎到自己。
很快,一个圆圆的黑色猫耳小球在他手中显露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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