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
“长闲……”
“沈——长——闲——”
和煦的暖风吹起少女的丝,耳边声音渐渐清晰,身上的疼痛与毒素侵蚀的剜心感骤然消失。
唯有间一轻一重的尖锐感刺着她,沈长闲猛地睁开眼睛,惊坐起来,落于她头顶啄她脑袋的青鸟被惊飞,置于身上的重物也因她的动作滑落。
出身将门的沈长闲身子快大脑一步抓住滑落的重物。
红缨枪?
因她大幅度的动作,托着她身子的东西经受不住掉了几片绿叶。
她在树上?
惊愕占据了她的大脑,眼前一派宁静,气派的院子,盛开的花朵,不远处的假山上满是切磋武艺留下的痕迹,俨然是夏晏为君时的将军府。
什么……情况……?
“终于把你叫醒了!”
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沈长闲这才将视线落于说话之人上。
“祝平安……”
沈长闲喃喃。
只呆愣一瞬便身子一转,腕下用力,从树枝上跳下来。
眼前的祝平安与弱冠时无太大差别,下颚还有些圆润,一身白色蓝边常服,同色带束,无一丝沉郁感,满满的朝气。
“?”
祝平安疑惑的看着沈长闲莫名其妙的眼神,注视着她缓慢且试探的靠近。
只见沈长闲试探性的抬手靠近祝平安的脸颊,温热的触感率先袭来,而后猛然掐住他的脸。
“啊!”
沈长闲下了狠劲,祝平安没有防备的惊呼出声。
见他是真疼,沈长闲眉尾微动,看着自己不算白皙的手,除了有些茧子外再无其他伤痕:“祝平安你几岁了?”
“有病啊!
青鸟把你脑子啄走了?”
祝平安抬手将她的手拍开,无语的揉了揉泛红疼痛的脸颊。
“别废话!
你几岁了?”
“二十一!”
二十一……好像是秦一枕来访南沅,求娶长公主的那一年……
眼下青鸟尚未全部出巢,这个时节秦一枕应当还未踏入南沅。
沈长闲眸色微沉,抓住祝平安的手腕问道:“祝平安,老沈呢?”
“啊,沈将军在前街,他让我来找你去帮忙,长公主殿下在前街义诊,百姓太多堵……”
话还未来得及说完,红缨枪便扔到了祝平安的面前,打断了他的话。
沈长闲也不走正门,闪身翻过高墙消失在祝平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