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也犯不着去心疼这个根本就不领情的人。
比起折磨季仰真,任檀舟更应该谴责自己,总对季仰真心软,到头来什么规矩都立不住,叫季仰真敢随便跟他唱反调。
“卖给谁都行,就是不卖给我,你这么讨厌我,不还是只能跟我做吗”
任檀舟连润滑脂都只抹了一点。
季仰真像被按在砧板上的大闸蟹,张牙舞爪却着十分狼狈,浑身紧绷绷的,在这种力量悬殊的情况下只能任由aha将他大卸八块。
最糟糕的是,aha在打他腺体的主意。
早晚都有这么一天。
脆弱的腺体被刺穿,大股浓郁的信息素注入其中,像某种能刺激感官的特效药,beta受损的声带剧烈共振出痛苦的呻吟,随之而来的是前所未有的恐惧。
季仰真差点疼昏过去,灵魂和身体瞬间分家,根本组不到一起去。
beta没办法被永久标记,注入再多的信息素也无济于事。
在某种层面,这还属于对社会资源的一种浪费。
季仰真眼前雾蒙蒙一片,他不明白为什么任檀舟喜欢这样对他,他就只能耸着背脊像路边上随时随地想要结合的丧家犬,特别不雅观。
顾不了太多的时候,谁都会只考虑自己。
为数不多好处就是,这样他可以不用到任檀舟的脸,也不会被发现他某些时刻非常失态的表情。
任檀舟又问了他一遍。
“我没收你这个钱啊。”
季仰真哆嗦着蜷起手指,喉咙里像有两辆滚轮在碾动,倔强地颤音也无法传达他的不情愿,“但是你昨天答应给我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不然我再也不信你了”
“这个钱是什么钱”
季仰真理不清头绪,提心吊胆地揪着床单,分不出注意力再来应对他的询问。
“你不是要卖给别人么,怎么现在又嫌挣这种钱说不出口了。”
季仰真没撑几个来回就交代了,支着脑袋半天低不下去。
宛如一个被丢到雪地里冻得浑身僵硬的人,要用热水烫一烫才能化冻。
任檀舟抵着他的脑袋亲他,刻意吻他脖颈上的指痕,他又疼又痒,这才活过来似的缩了缩脖子。
真恶心,他还没有很习惯。
“怎么流口水了真真”
任檀舟卡住他纤细的粉颈不让他躲,虎口钳制他的下巴迫使他仰头,被灯照得剔透泛亮的水液顺着唇角往下流淌,沾湿了自己的指尖,“舒服”
季仰真恼羞成怒,死死咬住干涩的嘴唇,摇头否认了这件事。
任檀舟掌心有一些薄茧,早年间为了养家糊口没少在课余时间做零工,手上弄伤了连个创口贴都舍不得买,冬天手掌根部冻得干裂也从来没擦过什么油。
还是季仰真给了他人生中第一只创口贴,撕开了外包装包裹住他的指尖,末了还不放心地压了两下。
季仰真没夸过他的长相,却说过他的手好。
那次任檀舟不小心挫到了边缘锋利的钢板,血珠沿着指尖一颗颗往下砸,季仰真瞥见他手背上淡淡的青筋,鬼使神差地从口袋里摸出创口贴递给他。
藏在薄薄的皮肉下,一种克制又隐忍的气息,比起他养尊处优多年的手,有一种天差地别的美感。
季仰真对身边人都忽冷忽热的,不是做朋友的好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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