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漫当然不认识对方,刚才看到他出现的时候以为他就是幕后大佬,可如今瞧着又觉得不像。
她便低声询问乔木,从乔木口中得知对方的身份,正是武帝四子昭王景画舸。
景琼楼唇角露出一抹笑,“我又怎知你在何处?况且这次我是被流放,并非游历,如何提前跟你?”
“什么?”
景画舸一脸惊愕,似是此时才注意到景琼楼身上的囚服,“柏儿是疯了不成?将二哥你流放?不行,我得回京一趟去见见他,瞧瞧这子是翅膀硬了不成?”
景琼楼收起笑容,微微摇头道:“此时不是这些的时候,你是如何控制方才那风的?”
“风?”
景画舸将手里的折扇合上,摇头道,“我没看到什么风啊。
也就是路过此处,看到这条船怪异,便凑近了看看,就看到了二哥你,才下来打个招呼。”
景琼楼看向白鹤,“你似乎也有奇遇。”
景画舸满脸的骄傲,“对啊,前些时日一觉醒来,身边就多了只白鹤。
我能跟它沟通,觉得它通灵性,就将他带在身边,出门也都让它驮着我。
二哥也知道,我一向就想做闲云野鹤,没想到如今竟能骑鹤。”
着,景画舸又压低声音道:“二哥有所不知,先前有不少人称我为‘骑鹤仙人’呢!”
言语间是难掩的骄傲。
景琼楼微微颔首,“你如今也算是得偿所愿,打算何时回京去?你府中后宅女眷也有许久未见过你。”
提起这个,景画舸眼神变得颓然,道:“二哥也知道,我并无成婚之意,若不是当初为了能四处游历,也不会早早成家。”
“你莫不是在怪我不成?”
景画舸连忙摆手道:“岂会?二哥挑选的人都很不错。
只是我还未看过外面的世界,总觉得没办法劝自己留在京城过寻常日子。
反正她们也都还年轻,鹤神医过,女子晚些生育对身体也好。”
着,目光瞥见景琼楼身边的路漫漫。
景画舸眼睛里又露出光亮,一脸八卦的问:“这位是?”
景琼楼面色坦然,极为平静地介绍道:“你二嫂。”
景画舸忙对路漫漫施礼,“原来是二嫂,方才不知,竟没及时跟二嫂见礼。”
路漫漫按照原主的记忆回礼。
景画舸收回目光,就景琼楼被流放一事发表看法。
“三哥不也在京城吗?怎么能就这样看着二哥被流放?也不知道劝劝柏儿?”
“马车是双阙准备的。”
景琼楼没多,亦是因为船上有其他人,更因为背地里的人不知道距离他们有多远,怕被听了去。
景画舸也不是个傻的,见他沉默,就猜出另有隐情,也就没再继续。
“对了,我刚才所的鹤神医如今就在二姐府上。
恰好过了河就是鹤州城,我将鹤神医带来为二哥瞧瞧,兴许能治好二哥的腿伤。”
“好。”
景琼楼对此并不抱任何希望,失望的次数太多,而一旦抱有希望,那很大概率就会更失望。
景画舸看了看船身上的水草,问道:“不过河吗?”
乔木解释道:“昭王有所不知,方才有大风吹来,险些将船给吹翻,属下这才出此下策。”
景画舸双眼亮晶晶地看向他,“竟是你做到的?木头果然出息了啊,本王早就过,你将来定不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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