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拉弓,小提琴奏出的音符如同精灵般跳跃而出,在空气中互相交织、缠绕,丝丝入扣。
阔别许久,景安又能听着他父亲的琴声悄然入睡。
孩子睡着后,夫妻二人才有短暂的二人世界。
舒尔茨在前线战果累累,又晋一级,前不久再次参加了授勋仪式,作为此次银橡叶饰骑士勋章获唯一获得者,这次能回来,也多亏了这个勋章,上级批准了他十四天的假期。
难得远离充满硝烟的战场,他当然得是要回家黏着妻子。
抱着他的妻子滔滔不绝讲述着他彪悍的战斗事迹。
比如在马耳他作战时他飞行生涯击落敌机数量已达八十架的战绩。
景澜昏昏欲睡,但还是强撑起精神来倾听:“现在是该唤你为……中校先生?”
“这太生分。”
他搂紧她,头埋在她的肩颈,贪婪的嗅着她的芳香,“你应该喊我亲亲大宝贝?或者是用你们中国话来讲是……老公?”
后边两字,是用蹩脚的中文说出。
景澜忍不住笑了,捏着他的左脸颊为他的肉麻施以惩罚:“不要脸。”
箍紧了,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移,低声耳语,“还有更不要脸的……”
景澜主动把唇献上。
情到浓时,欲望难耐,他翻身,双手撑在她头两侧,紧盯着身下的温香软玉,开始脱掉裤子——
俯下身,又是一番毫无章法的缠吻。
欲望就快要得到疏解时,她柔若无骨的手却轻飘飘遏制他的一切。
他看向她的眼神在欲望中迷离、不解。
他已然成为欲望的奴仆,像一头野兽,回归原始,只待人驯服。
他又一个劲的俯身,这次景澜出奇的大力,一只手堪堪抵着他坚实的胸膛,不让他亲吻了。
面色红红,如含苞待放的花儿,欲语还休,“中校先生,那个……我……”
“什么?”
他极力压下即将如洪水般倾泻的欲望,倾听她的话语。
“我那几天来了。”
许是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舒尔茨静默了几秒,在听懂景澜话语的意思后,仰天长啸。
裤子都脱了,偏偏在这个时候喊停?!
不行,他总得让她为他做点什么。
“听着宝贝儿,我知道你们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个几天,这是生理构造,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只是我的欲火已经被你点燃,火烧燎原的滋味可不好受,可怜你的亲亲大宝贝儿,你是我的拯救者、解药,我的一切,我的火必须你才能扑灭。”
“你看,你感受到它了吗?它的火热需要你的冰冷浇灌,它无比的需要你。”
饶是夫妻多年,在这些事情上,景澜还是会羞涩。
不过这不代表她会被他“真情意切”
的话语给哄骗了去。
她收回手,全然不顾丈夫的死活,“我累了,舒尔茨,不对,是亲亲大宝贝?我得睡觉了,你自己解决,好吗?”
“澜澜……”
他弱弱出声,带着乞怜。
瞧瞧,这哪是帝国高空上的鹰,分明是等待主人垂怜的大狗。
不过,家有无情恶女巫,可恶可恶,轻轻一句话就抑制他所有念想。
景澜已经转过身背对他:“叫澜澜也没有用了,睡觉,晚安中校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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