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焕脸色一变,拜道:“臣不敢。”
“有你不敢的?”
朱由检厉喝道:“恃才傲物,视天下英雄于无物,就你袁崇焕能,是吧?”
我再重申一遍:没有!
“臣绝无此意。”
袁崇焕解释道:“孙督师老成持重,然守备有余进取不足,臣入朝鲜练兵制于后,毛文龙督兵东江伺于侧,陛下亲提京营击于正。
三路合进,东虏岂有幸理?臣以为,五年之内,辽东可定。”
呵,五年?
能的你!
怕不是再表演一次萨尔浒之战。
“若是一年内见不到奢安首级,朕便取你首级,滚!”
朱由检呵斥。
皇帝你不尊重人。
袁崇焕不动,道:“请陛下御览臣之方略,若有不妥,臣甘愿领罚。”
();() 朱由检根本不看奏折,只问道:“你以为你一人便可驾驭朝鲜?亦或你以为西南腹心之地不重要?须知三军未动而粮草先行,你凭什么以为国朝五年内能筹备出十万大军出征的粮草?”
意思很明白,就算让袁崇焕前往朝鲜,也就一张圣旨一根节杖加把大宝剑,钱粮军兵一概没有。
他袁崇焕要是这样能把朝鲜收了,是神仙,朱由检得出城三千里去接。
“臣定朝鲜,只需两千兵,十万两,于国朝而言不过九牛一毛,陛下何以不允?”
袁崇焕并不想放弃。
朱由检背着双手看着东北方,道:“朕图谋之大,非尔能体会。”
装逼犯,真想把伱推下去跌死了!
袁崇焕克制着内心的愤怒,咬牙道:“臣请陛下明示。”
朱由检冷笑着说道:“正面进逼东虏,使其入朝鲜,待朝鲜民心尽丧,出兵讨伐,一举收入囊中。
朝鲜入手,东北方方可一劳永逸。
且其多产白银而国朝缺钱,可取之用于南方购粮。”
得罪了,告辞。
“陛下高瞻远瞩,臣不及,即刻赴任贵州,克期拿下奢安叛贼。”
袁崇焕起身离开。
目送其离开,卢象升道:“袁崇焕有才干,可倚为干城,陛下如此折辱,非圣君。”
朱由检说道:“锋芒毕露,不知收敛,若不打磨,迟早为其性格所害。
你也一样!”
咱能不能好好说话?
卢象升瞬间不想搭理皇帝。
“陛下。”
孙传庭说道:“臣以为袁崇焕方略上佳,耗费不大,值得一试。”
“攘外必先安内啊,国内未靖,何谈进取?”
朱由检叹道:“若无奢安之乱,辽东何以至此?”
奢安之乱不只是占用了兵力与钱粮,更重要是影响了五省的税收。
本来可以收的钱粮没法收了,还要搭进去大笔钱粮,属于双倍的损失。
“且朕欲化朝鲜为本土,若不以东虏为前驱,何以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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