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真桜而言,他就是漆黑荒芜之中唯一的沉默明光,追逐他是一种本能,喜欢上一次次保护了自己的人,是一种错误吗
想要更加靠近他。
想要将自己的心意传递给他。
真桜双手撑着沙发,伸长的脖颈纤细柔软,垂下的长发是冰凉的,柔软的,宛如蛛网一样,发丝轻轻拂过他的手背。
她的唇与他交叠之时,相泽消太想起了自己为何一直都对她的态度格外疏离。
那是因为啊
他早已预料到,他无法逃脱她编织的网。
找不到真桜的这件事,让雪代有纪陷入了神经质的癫狂之中。
她年轻时就并非什么善茬,作为落魄豪门的大小姐,雪代有纪比家族里的任何人都更早清形式,抛下了所谓的雪代家的尊严,嫁给了当时如日中天的新贵月岛良介。
虽然月岛良介白手起家,年纪轻轻便拥有了令人羡慕的财富,但在港区的一些世代富裕的名门来,他仍然是不入流的暴发户。
雪代有纪却毫不犹豫地接受了月岛良介的追求。
什么名门的荣耀,对她而言都比不上真真切切拿到手的钱重要。
婚后的雪代有纪更加挥霍无度地过着纸醉金迷的贵妇生活。
在真桜的童年记忆里,那个时候的家里,有着长长的展览柜,里面摆满了各种颜色款式的包,还有眼花缭乱的鞋子,雪代有纪的衣橱里,也永远有着一大堆没有拆掉吊牌的新衣服。
但同时,家里的争吵声也从未间断过。
突然从某个时间点开始,月岛家衰落了。
眼见无法再维持旧日的奢靡生活,雪代有纪果断地带着自己的包包鞋子和衣服首饰,留下一纸离婚协议,离开了月岛家。
“真桜跟着妈妈走吧。”
当时的月岛良介还穿着笔挺昂贵的定制西装,他仰面陷在沙发里,最后了一眼这幢即将卖出去的别墅,“你妈妈虽然可能对你关心不够,但她会让你衣食无忧的。”
那时的真桜摇了摇头,乖巧地握住月岛良介的手。
“我想留下来陪着爸爸。”
“”
这个曾意气风发的男人,在空荡的别墅里,抱着仅剩的女儿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如果是什么晨间剧的剧情,那么月岛良介肯定不久后就重新振作,为了女儿突破重重困难,重回人生巅峰
但现实并不是晨间剧。
月岛良介年轻时抓住了机遇一飞冲天,这样的机会一辈子能有一次已属难得,不能要求命运再次眷顾这个可怜的男人。
于是他的志气被消磨,他不到未来的希望,更愧对于自己的女儿。
他开始逃避,彻夜不归,酗酒。
真桜并没有责怪他。
即便月岛良介已经不是那个能给她买一整个衣橱的公主裙的爸爸,她还是一如既往地他。
或许这其中,也有着雪代有纪这位令人厌恶的母亲作为对比的缘故。
“怎么可能找不到”
她姣好的面容扭曲得如同鬼魅,“去查她的同事查她的朋友她不可能凭空消失的”
聘请来的私家侦探内心苦不堪言。
挂掉电话后,他长叹一声,抛开对雪代有纪的厌恶,他开始着手调查真桜的人际关系。
一个大活人,的确不可能凭空消失。
在放学的路途之中,轰被一个形迹可疑的家伙拦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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