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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 14 章（第2页）

——刘明癖好他猜到了，可见刘明父母并知道。

让刘明闭嘴最好办法就刘明从此以都能再开口。

汽修厂五点下班。

五点一到大师傅们骑着摩托车骑着自行车纷纷往南厂澡堂子那边去了。

大师傅们走，小工们才敢呼朋引伴地往南厂街走，离家近小工、学徒收拾好饭盒水杯推出自行车往外走。

五点半左右，汽修厂里只剩下范欣荣和刚上夜半大爷，看库房小工和值班小工相携去吃饭了。

看门大爷时候微醺，下正听着单田芳评书自斟自饮。

范欣荣从上起身，走到门口靠窗铺前面，摘下刘明帽子和手套戴上，换上刘明鞋子，最套上刘明工，工并汽修厂工，而“安市第三毛巾厂”

工。

刘明与范文武都同一种病，对大厂子求而得转而陶腾两件正式职工衣穿上，以此抚慰他们躁动且虚荣心。

范欣荣从库房和维修厂间过道向南走，走到头一堵墙，他利落翻墙出去。

墙另一面汽修厂和毛巾厂夹道，穿过夹道就到了平安路。

范欣荣跟着毛巾厂下班大军走在平安路上，随着流走进一家进四十一号小区。

九号楼一单元楼西户。

范欣荣站在门前，打量另外两户，中间户门上对联和福字风化，蛛网斜着挂在门框和铁门上。

对面东户大门干净，但里面声传出。

范欣荣走到东户门前抬手敲了三下，等了两秒再敲，如此三依旧应声。

他踅身走到西户门前，掏出一截铁丝轻巧地打开贴门上锁头。

打开第一扇铁门，拧开第扇木门，范欣荣走进刘明家手关门。

他站在门前一面环视空荡荡屋子，一面竖起耳朵听从四面八方传声音。

屋里酒味、香油味和一腥臊味。

客厅只一张折叠木桌和两把椅子。

桌子上搁着半瓶酒和两盘凉菜，豆腐皮干边缘萎缩。

桌子一头放着刘明总随身携带天蓝保温杯，杯子上两只天鹅，黄塑料盖子上印着“安市烟厂”

字样。

他刚进汽修厂那段时间，刘明总往他面前凑，保温杯里总装着蜂蜜水。

刘明每次都拧开盖子递到他嘴边让他喝点。

视线尽头一间卧室。

范欣荣走到卧室门前往里看，一张铁架木板双，上两个脏兮兮枕头，被子凌乱，灰白单上土黄和暗红里一块那里一片。

两个香油瓶子立在头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