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猴坐在他旁边,凑近打量着他侧脸上这一块擦伤啧啧出声,“瞧瞧,瞧瞧。”
许砚谈偏眼,无声瞥他。
“哥们儿,我可有年头没见过你揍人了。”
胖猴贼笑,逮着个机会就可劲嘲讽:“不知道的以为你金盆洗手了呢。”
“不该啊,他又没什么能耐,你这伤受得邪门。”
虽然他昨晚也在场,不过他和许砚谈向来如此,兄弟之间说要揍谁那就是不问理由得跟着上,有什么打完再说。
“你啥情况,那人怎么你了。”
胖猴想起余强那小喽啰,突然想起那天他护在身后的女孩,把岑芙那张眼熟的脸在脑子里对了对身份。
胖猴一拍脑子,直接卧槽出声,“大哥你他妈不会吧”
许砚谈被他这一嗓子吵到耳根,手指抚摸着琉璃杯壁的动作不耐停住,轻飘飘甩了句:“狗叫什么。”
“畜生啊许砚谈。”
胖猴指着他,想起许砚谈扛着人家妹妹跑的场景,“那不是颂宜美女的妹妹吗你丫这么贪婪啊”
“姐妹俩你都”
话没说完,胖猴的嘴被许砚谈偏头过来这一记眼刀封住了。
许砚谈冲门口的方向歪了歪头,漫不经心道:“再说屁话就给我滚外面儿去。”
胖猴傻眼了,瘫坐在椅子上,“你什么时候上的不对啊,明明姐姐更漂亮啊你什么眼光啊。”
许砚谈自喉咙轻哼一声,用浓稠的眼神玩弄着杯子里剩下的清澈酒液,笑而不语。
电影中雨幕里的男女主正在深情对望,诉说着彼此的情意。
许砚谈摆着毫无情绪的脸,剩下那一口醺香迟迟没喝,敛着视线出神,沉吟不语。
暗光照在他轮廓立体的侧脸上。
在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呈暗红色的擦伤略显突兀,可这一抹意外之笔却成了他身骨野性的释放口。
宛如一个为视己之物撕斗搏杀的狼兽。
一阵无源的风过。
许砚谈突然掀眸,向包间的门板。
玻璃透板那儿,一抹倩影闪去。
包间的门被从里面推开,走廊前后空无一人,偶尔出现服务生匆忙走过的影子。
许砚谈低头,视线定在门把手上挂着的塑料小袋。
他拎起那袋子,隔着透明的塑料袋,瞧见里面的东西。
碘伏,棉签,创口贴,纱布
全是处理外伤常用的药品。
格格不入的是袋子里的那包糖。
胖猴灌了口啤酒,歪头向杵在门口迟迟没有回来的许砚谈。
他高高瘦瘦低着头站在门口,背影挺括,单手捏着那一包药,另一手拿出了手机像是在打字。
不知是不是灯光错觉,胖猴好像见他笑了。
很短暂的一笑,与平时憋坏劲儿的那种笑不太一样。
眉尾和眼梢皆是平顺的,连唇角的弧度都很淡,可就是能散发出一股愉悦的笑意。
胖猴惊愕得差点酒杯没端稳,也正是这一幕,让他回想到昨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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