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决赛,当然要早点睡。
余曜打算尽快洗漱睡觉。
但王医生都走没影儿了,坐在另一张床边的赵正飞和简书杰却还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上去都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一个劲拿眉眼官司催促对方。
余曜就懂了。
少年放开手,拍了拍小七的脑袋示意小猫先下去,就掀开被子,站到两位教练面前。
“赵教,简教,”
余曜垂眸看着两位为自己担忧皱眉的教练,眼帘一动,竟是笑了起来。
少年好看的眉眼笑起来鲜活无比,“我明天会拿到金牌的。”
“啊?”
“啊!”
两人异口同声发出了单音节词。
赵正飞是高兴,简书杰却是紧张。
他想说半田遥步只比你差了不到一分,还有可能是保存实力,但想想余曜向来不说无把握的话,就纠结地住了口。
“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早点休息!”
赵正飞笑吟吟的,强硬把老搭档一起带了下去。
简书杰欲言又止,但还是跟了出去。
等到了一楼,就挣开了老伙计的胳膊。
“我还没说完呢,你拉我干什么!”
赵正飞锤了老伙计一拳。
“那你打算说什么?说坡面障碍技巧比赛失误率比大跳台高,说半田遥步的实力不止资格赛那样,还是说余曜在资格赛就已经表现很好,如果决赛上不能突破自我,裁判们的印象分也很难再提高?”
简书杰张张嘴,心说他想说的还真是这些。
赵正飞摇摇头,“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人孩子能心里没数?”
那也不能蒙着头什么都不说吧。
简书杰叹口气。
老实说,这趟冬奥自己就跟个生活助理加吉祥物似的,一点作用都没起到,连什么给队员加油鼓劲,分析利弊,复盘规划,都是一点没沾。
余曜太有主见,又太坚定,显得他这个教练跟废物一样。
真的很难不生出挫败感。
赵正飞看穿了老伙计的复杂心思,说实话作为专业教练,他也觉得这样挺怪的。
但老祖宗都还说要因材施教。
“有些话我只再说一次,”
赵正飞板着脸,第一次拿出总教练的威严,“老简,你记清楚了,余曜就是跟其他队员不一样。”
“先不说他本来就只是挂名在队里,我们只是协助合作,而不是他真正的教练。”
“就说余曜本人,相处这么长时间了,你看他像是能听得进教练的话的人吗?”
简书杰下意识摇摇头。
赵正飞就笑了,“这样有主见,好,也不好,但不管好不好,都
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与其总想着要帮余曜分析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