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傲慢无礼到令人发指。
没兴趣他瞎看什么,没兴趣他还说什么猜对了。
方舒窈毫不怀疑卫司渊就是在刻意给她下马威,不把她这位大梁公主放在眼里,更不把整个大梁放在眼里。
狂妄自大的莽夫,她却不得不想尽办法留在他身边。
究竟怎样,才能让他对大梁的商路,亦或是大梁的她,感兴趣呢?
入夜,辽疆王宫寝殿中。
卫司渊一双长腿交叠在支出的软椅上,放松着身形慵懒地靠着椅背。
屋中并无下人候着,仅有他一人悠闲地晃着摇椅。
有人大喇喇地推门走入,他闻声掀了掀眼皮,瞧见来人又懒散地阖上眼,嘴里淡声道:“这么晚来干什么,不用在家陪媳妇?”
来人是辽疆军师,也曾是卫司渊南征北战的得力副将,戎止。
本是比卫司渊年纪小上几岁的戎止,却在两年前先他一步寻得了爱妻。
这两年来戎止和妻子浓情蜜意,看得卫司渊心里时常窝火,连带着这会,语气里也带着几分不满地抱怨来。
相较卫司渊稍显温和的面容露出一抹笑来,戎止自顾自坐到了他对面,朗声道:“芊芊回娘家了,闲着没事,就给你带个好消息来。”
戎止就连仅是轻唤一声妻子的昵称,都好似在低磁的嗓音中灌上了蜜一般。
卫司渊烦闷地轻嗤一声,不悦坐起身来:“最好是能让我感兴趣的好消息,不然定不饶你深夜叨扰的重罪。”
不知何时深夜陪伴还成了重罪,戎止也只好脾气地笑道:“听闻离宫别馆那位,今日身子已是好了大半了,大抵明日就能好全,这几日就该启程回大梁了,这算不算能让你感兴趣的好消息。”
卫司渊眉眼一沉:“就算再病个次,她回大梁也是早晚的事,这算哪门子好消息。”
“这般貌美如花的娇公主,怎就遭你如此恶毒的诅咒。
”
戎止顿了一瞬又道:“你当真对那位大梁公主毫无兴趣吗,我记得你曾说过,花儿就得开得这般明艳靓丽才好,她那长相,难道不正是你喜欢的类型吗?”
而卫司渊今年二十有三,年少继承辽疆王之位,一身战绩显赫,已是达到了让人望尘莫及的高度。
他并非清心寡欲,却因眼光挑剔,性子执拗,仍是孤家寡人一个。
他向来都瞧不上那些与利益相关而被送来辽疆的美人,更莫说这回来的这位大梁公主身娇体弱到跟个易碎的瓷器一般。
卫司渊皱起眉头:“你看她那三步一小喘,五步一晕厥的模样,光是到辽疆不足一月,就病倒了两回,你是想老子娶个中看不中用的病秧子回来,好给你幸福美满的生活再添被艳羡嫉妒的乐子是吧?”
方舒窈的长相的确是从里到外都长在了卫司渊的喜好上没错。
他喜她湛亮清澈的眉目,喜她妖艳欲滴的双唇,婀娜的身姿,凹凸有致的曲线,这些在那日她翻墙进入他的练武场时,他便来来回回看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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