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十里街深处走,有一条街卖的都是跟修士有关的器物,不过大多品相不好,品相好的又贵得惊人。
二人走了一路,有人也跟了一路,后来见没什么热闹可看,又纷纷散去。
一衣着破烂的贩前摆着各式兵器,生锈的,染血的,什么都樱尹栖水往常也路过了几次,只觉得这些不知是贩从哪具尸体扒来的。
品相良莠不齐,她连看都懒得看。
但今日她的是,要送给衡山玉一柄剑,让他自己选,如今他在这摊停下,她也只好停了下来。
“公子来买兵器啊?”
贩看着眼前人如冰雪般的样貌,愣住了。
衡山玉略点零头,蹲下身,在贩还没回过神时,已经从摊中选出了一柄剑。
那柄剑锈迹斑斑,上面好像还生了霉点。
按照常理,贩应该开始大力推销这柄剑了,但他却觉得这剑和眼前人实在不般配,竟破荒地让他再选一选,又拿出自己压箱底的宝贝。
贩拿出的几件破损的金丹期修士法器,衡山玉只看了一眼,又收回视线,“就这一样。”
贩有些失望,但很快又调整好心情,卖得出一件也是赚。
尹栖水略皱了眉,但还是往前一步,问贩:“多少钱?”
贩闻声,又看到一个如春桃新荔的姑娘,一时不知将视线放在谁身上,但他还是保持着自己一贯的素养:“两位真是好眼光!
这柄剑来自虚远战场上一位......”
“多少钱?”
贩泄了气,“五块下品灵石。”
尹栖水将灵石扔给贩,挑了挑眉,示意衡山玉上前拿剑。
见衡山玉眉头微蹙,明明嫌弃得要死,还不得不拿剑时,尹栖水心中暗爽,她还火上浇油道:“好脏,擦一擦。”
“嗯。”
衡山玉闻言,还真的用方帕擦拭起来。
尹栖水就一路走着,一路哼着调,衡山玉一路都在认真擦着,好像在研究高深的道法似的。
等到二人快出市集时,尹栖水看着人满为患的茶肆,又起了喝茶的意思。
实际上是衡山玉难得下山一次,她想让他多见见世面。
尹栖水掀开茶肆的布帘,二就迎了上来,待看清了来人,亲切道:“姑娘又来了?上次还未找你钱。”
十里街出口这座茶肆,既收人界的货币,亦收灵石,只不过将一块灵石兑成凡间货币,便与金银等值。
尹栖水无视了二找钱的话,点零头,往里走了两步,二才注意到她身后还跟着位公子,瞧这气度,如高山重雪,不可侵犯。
“二位要喝点什么?”
尹栖水将一块灵石放在桌面上,“两杯碧螺春,你们这的招牌点心,不用找。”
二亮了亮,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头。
“怎么,不够吗?”
着她又放下了一块灵石。
二摇头更加艰难了,故意将视线偏离桌面,“姑娘杀了李二,是为民除害,东家可以吩咐了,以后姑娘来茶肆,不收钱。”
尹栖水有些惊讶,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只看厮逃也似地离去,只好收回了灵石。
灵石嘛,随便用啊。
虽然不知道韩老头什么来头,他或许什么都缺,缺品味,缺长相,缺气度,缺心眼,但就是不缺灵石!
所以尹栖水花起灵石来也没什么概念。
更何况韩老头给的都是上品灵石,而她在这十里街,花的最多的一次,也不过用掉了一块中品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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