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渡伸长胳膊拿手机的时候,几乎要贴在他身上,然后一触即走,手指有意无意地碰了骆闻舟一下,抽走了自己的手机。
骆闻舟“”
深更半夜,一个性别男、好男、血气方刚且暂时无固定伴侣的青年,在无限的工作压力之下,猝不及防地遭到了这种程度的撩拨,其惨绝人寰之程度,不下于绝食三天的人上网见米其林餐厅官博深夜报社。
“我明天早晨应该还在这,需要的话可以过来找我,”
费渡若无其事地站直了,把他那遭瘟的手机往兜里一塞,“我可以替你们和那女孩聊聊,虽然我不是问题青少年专家,但我当问题青少年的经验比较丰富。”
骆闻舟心力交瘁地摆摆手“你快滚吧。”
等费渡真的滚了,骆闻舟把车停在路边,连抽了两根烟,才从半硬的尴尬状态里恢复过来,他启动车子回市局,内心不由得充满了沧桑。
普通人学习紧张工作忙,还能以“相亲”
的方式解决个人问题,他这种小众好者在这方面多有不便。
刚毕业的时候,骆公子也曾经像费渡一样四处浪过几年,然而后来发现,浪荡容易,找个合适的人难,而所谓“醉生梦死”
,基本也就是四个步骤,刚开始神魂颠倒,随后习以为常,再后来索然无味,最后落个恶心反胃,再加上有越来越大的工作压力转移他的注意力,骆闻舟慢慢过起了上班下班、回家撸猫的“夕阳红”
生活。
可是心态“夕阳红”
了,身体毕竟还年轻,生理世界和精神世界产生了极大的内在矛盾,骆闻舟心烦意乱地想再照这么发展下去,搞不好哪天他就要对着骆一锅的大毛尾巴发情了。
他一脚把油门踩到底,车子“呜”
一声,原地蹦了一下,蹦蹦跳跳地冲进了灯火通明的市局。
“骆队,许文超拘来了,在审讯室,苏落盏在另一间屋,小郎着她呢,你是打算”
他话没说完,骆闻舟匆忙的脚步就顿住了,在楼道里见了一个佝偻的人影。
“郭叔”
郭恒捻灭了烟头,缓缓地站起来,努力挺了挺后背,依然挺不直。
骆闻舟“您怎么”
“你今天下午去找了我,是要重新调查当年那件案子吗”
郭恒目光灼灼地着他,“是吧我女儿这么多年一直没找到。
我听说你们刚才找回了一个女孩,还活着,是真的吗抓住嫌疑人了吗是不是菲菲的事也有希望问清楚”
老人浑浊的双眼里,似乎重新点着了当年杨老提过的火焰,几乎让人难以直视。
骆闻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能狼狈地搪塞“我们一定尽力。”
说完,他脚下抹油,连忙跑了,总觉得过郭恒仍然在注视他的背影,目光要把他的后背烧穿了。
审讯室里的许文超在一天之内二进宫,从“协助调查”
变成了“嫌疑人”
,半夜三更被人从住处拘出来,脸色十分难,布满了熬夜的憔悴,嘴角甚至冒出了胡茬。
此时,他的态度显然没有那么客气了,十指扣在一起,放在自己腿上,苍白的脸上有股说不出的神经质。
“我没有,”
许文超的语气无奈又无辜,话却说得很尖锐,“我再说一遍,我没有绑架过小女孩,也没有杀过人,行车记录你们过了,非法跟踪、窃听,你们也干过了,我想请问一下,侵害一个人的基本人权到了这种地步,你们找到我杀人的证据了吗”
审讯的刑警冷冷地说“苏落盏绑架同校的女孩,对受害人实施虐待,并且意图谋杀未遂,她在犯罪现场两次打电话给你,当着所有人的面指认你是她的共犯,你还有什么要狡辩”
许文超往椅子背上一靠,用他特有的轻言细语说“一通电话,一句孩子话,我就成了杀人犯,我今天算是明白,什么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
“苏落盏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又为什么要诬陷你”
许文超顿了顿,静静地抬起眼,监控前的骆闻舟清了他的眼神,心里突然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这个人太镇静、太笃定了,全然没有一点慌乱,好像怀揣着一张不为人知的底牌。
“因为我和她妈妈是恋人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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