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熄灭了灯光的卧房里漆黑一片。
秦淮心中颤栗着,隐约感觉钟信高大的身体离自己越来越近,粗重的呼吸似乎已经从远处移到了床边。
他克制着自己没有发出声响,却不料在黑暗之中,倒是钟信先发了声。
“好嫂子,你这身子,怎么摸起来竟会这般嫩滑”
钟信的声音懒洋洋地,低沉中又带着浓浓的鼻音,在这样黑暗的空间里,竟充满了一个雄性男子无法言说的诱惑力。
可是去他的诱惑力
明明自己和他连一个小手指甲都没有挨上,他满嘴里,可又说的是些什么
什么身子,什么嫩滑
秦淮只觉得在黑暗中,自己的脸一定是窘成了番茄的颜色。
虽然心里明白,钟信大约是听到了室外有什么异常,所以才赶紧熄了新房里的灯。
可是熄灯就熄灯,大不了两个人装装睡就好,干嘛要说出这样让人脸热心跳的话呢。
“好嫂子,我可算等到和你洞房这一天了你便老七的这里,真的已经不能再多等一时一刻了。”
我的天,又来了。
秦淮是真的无法想像,这个素常连话都甚少多说的男人,怎么在黑暗里,就能说出这些让他口干舌躁的话来。
不知他那掩饰着狠辣心肠的面具下面,究竟还掩饰了多少自己揣测不到的东西。
不过这光景,秦淮倒忽然间神智一清,明白了钟信会说出这些话的本意。
既然这工夫,还不能确定外面的状况,也不想让窗外窥听的人知晓里面的人已经警觉,那自然,就要弄出一副没有警觉的样子出来。
要知道,自己和老七现下,可不是什么大学的室友同居同寝,而是刚刚入了洞房的一对干柴烈火,别说是他说的那两句状似亲密的话,便是这会子嗯嗯啊啊,床摇屋晃,也完全合乎情理。
所以这会子,自己是不是也该适当地说点什么,才更配得上洞房花烛夜里,新郎方才情切切的言语呢。
秦淮深吸了一口气,嘴张了半晌,才终于开口道
“叔叔,你慢着些别碰到那里,实在是痒得很”
大约是日常奇情的时候,脑海里有了些积累的缘故。
秦淮也没有想到自己憋了好一会子,开口却冲出这么一句话来,一时间,当真尴尬到了极点。
并且他只觉得这话一出,身边那个影影绰绰立在床边的身影,忽然很明显地浑身哆嗦了一下,继而,又开了口。
“嫂子,你这雪白的身子穿上这守贞锁,倒真真是绝配,只是现下还是让老七帮你脱了它,切莫弄湿了这锁里封存的东西,才是正经。”
秦淮没有想到,钟信在说了几句洞房中情人间的蜜语后,竟忽然把话题引到了那守贞锁上,并且字里行间,明显故意在暗示那锁中藏有什么贵重的东西。
只是,那“弄湿了”
这三个字,又是什么鬼
直到现在,虽然自觉已经对钟信了解了很多,可是他的一些所作所为,却依旧还是会出乎秦淮的意料。
难道他竟不怕被人偷听了这样的话,而猜测到秘方便在他手中吗还是他现下,本来就想让人知道这一点。
秦淮一时间觉得自己有些懵懂,完全不知该怎么接下他的话去,只得下意识地“嗯嗯”
了几声。
只是他这低低的嗯啊之声在暗夜中传出来,倒真是合了那洞房里香艳的节奏,听在有心人耳中,当真如听了一场洞房外绝佳的墙角。
“夜深了,今天这一日,也实是累坏了你,嫂子便快快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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