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灌也哭累了,收起眼泪,眼神有些怯地看着这屋子中的一切,继续话:
“阿娘,这里是大牢吗?真漂亮。”
谢栀急忙蹲下身,对灌灌道:
“不是的灌灌,这里不是大牢,我们是来这里做客的,我们没做错什么,你别怕。”
灌灌半信半疑地看她一眼,又问:
“为什么要做客?阿娘,那我们还要去坐大船吗?我们的东西还在家里,昨日寄秋送我的蝈蝈笼子没拿,还有爹也没拿……”
谢栀忧心不已,靠在门口张望,见灌灌依旧喋喋不休,只好回头骂他:
“谢凝道,给我安静!”
外头一片寂静,偶尔有几声蝉鸣,似乎并没有人往这头来。
又过了一会,灌灌忍不住问:
“阿娘,这些珠珠能拆下来吗?”
谢栀回头,就见灌灌走到珠帘边,被珠帘上的那些五光十色的珠子吸引,一脸好奇。
灌灌去年迷上了谢栀衣裳上的珍珠,趁人不备之时,居然想扣下来吞进肚子里,谢栀便不让他再碰这些珠子了。
此刻见他又被这些东西吸引了注意,不再哭闹,便也不阻拦他,只让他心些。
可话音刚落,谢栀便听见两道脚步声朝这儿走来,她大脑瞬间紧绷,走到珠帘边将他抱起,匆匆往内室藏。
灌灌一脸不解地看着她:
“阿娘,我们要在这做客多久……”
身后的门被打开,两个膀大腰圆的仆妇闯进来,听见内室中的响动,直接入内,要将灌灌抱出去。
“你们做什么?别碰他!”
谢栀急忙拖住灌灌的上半身,不让她们抱走。
那两个婆子却不理会她,只奋里去拉灌灌:
“郎君别怕,嬷嬷带你去外头玩。”
一时间双方争执不下,灌灌衣裳被扯乱了,鞋子都掉了一只,吓得又要哭,谢栀怕山他,只好松开手。
两人立刻抱着孩子往外去,外头马上便有人将门重新关上,灌灌在她们怀里不断扑腾,哭着朝屋里的谢栀道:
“阿娘,这就是做客吗?”
谢栀追到门前,透过门缝看着灌灌的可怜模样,心中焦虑更甚,不知裴渡到底要发什么疯。
在屋中焦急地走了两圈,谢栀又重新走到门前,对外头把守的壤:
“你们究竟要做什么!
放我出去!”
“娘子,您别叫了,省省力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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